“哎哟!不行了!不行了!跑不动了。”顾海平和山丹一起滚在沙发上,三个人开心地大笑。
过了几天,三只蛾子艰难地爬出蚕茧,自顾自交配起来,蛾子只有两三天寿命,有一只雌蛾没得交配,这样会导致它的卵没能受精,下一次就孵化不出蚕宝宝,山丹把交配了挺长时间的一对蛾子硬生生拆开,把雄蛾交给另一只雌蛾,两只蛾子立马磁铁般吸在一起。
顾海平在旁边看到:“哎呦!不能这样啵!你这是棒打鸳鸯哦!太残忍了。”
“哈哈哈,要是另一只雌蛾没有受精,它的卵就是废的,是孵不出蚕宝宝的。”山丹笑道。
“那你还真的要用这些蚕做一张蚕丝被啊?”顾海平戏谑道。
“那是!”山丹一脸得意。
一家人的日常生活经常是这样的快快乐乐。
有一次还是顾海平读博期间回家,山丹洗澡出来,顾海平说:“我等得花儿也谢了!”
山丹调皮地飞起一脚踹过去,不想刚洗完澡脚底打滑,一个侧翻倒向床沿,立马痛得差点闭了气,痛到眼泪噼里啪啦地掉。
顾海平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担心这样的摔跤会导致肋骨骨折。
轻轻把山丹搬上床,轻轻触摸撞到床沿的肋骨,还好,没发现骨折的迹象。只是按时返回导师那里是不可能了,只好请假说山丹闪了腰需要照顾。
于是山丹也只好卧床休息几日,动弹不得。顾海平日日针灸、按摩治疗。
每一次针灸山丹都大呼小叫:“轻点儿!哦!好痛哦!你轻点儿不会吗?你故意啊?怎么这么痛?不扎了!我不扎了!好痛啊!猪啊!”
每一次行针每一个穴位都酸麻胀痛,如虫子在体内窜动,说不出的难受,山丹自然也是不客气地娇嗔不已。
“唉!又帮人治疗,又还得挨打受骂,这是欠了谁的债要还?小同志,你知道有多少人找顾大主任挨痛受苦都不得吗?他们求我我都不给他们扎,你却这么打骂医生,这样不得捏。”顾海平故意学着永城当地话说。
“就赖你!不是你戏弄我,我就不会摔伤,不摔伤当然就不用这样受苦,又被你扎得痛死,不骂你骂谁?你最好忍耐着,等我好了打得你满地找牙。”山丹蛮不讲理起来。
“更加冤枉了,比窦娥还冤!是你打我自己摔倒跌伤的,怎么倒成了我的错?再说针到位置,你才有酸麻肿胀痛的感觉,这种感觉越明显,效果越好,小医生,你懂不懂啊?还要我解释?”顾海平有点像受气包的样子。
“哈哈哈!就是你的错!一切都是你的错!害我摔跤是你的错,扎得我痛也是你的错,你说的话也是你的错,反正都是你的错!我就是懂,也是你的错!哼!”山丹无理取闹,把手边的枕头丢向顾海平,扭到腰又皱着眉唏嘘喊痛。
“哈哈哈,我的错!小同志,我错了!我认错,以后也是我的错,只要你小人家不开心就是我的错。看来顾大博士的治疗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你都可以打人了。”顾海平嬉皮笑脸道。
“今晚不许睡卧室!到书房去睡。我不高兴!”山丹强词夺理。
“好好好,你说咋办就咋办!你倒是起来呀,没病?没病走两步!”顾海平学着******的《卖拐》里的台词一边戏弄山丹,一边乖乖地抱着枕头被子到小玉房间去睡觉了。
第二天晚上,做完治疗,顾海平抱着自己的枕头、被子,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站在床边等待山丹的允准,山丹看着歪着脑袋“可怜兮兮”的大博士,给个笑脸,顾海平欢天喜地地上床拱过来挨着山丹,嘴里不忘讨好:“好媳妇!”
一个星期之后,山丹基本恢复,顾海平才得以继续跟着博导进行课题。
博士毕业典礼完毕,见到几个师兄,一个师兄居然问起山丹的腰怎么样了?见山丹有点反应不过来,遂坏坏地一笑。
山丹才记起闪了腰之事。或许导师和师兄们以为顾海平以山丹闪了腰为籍口,只是为在家待多几天吧?山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叫人去误会。
想必每一个被娇宠的妻子都是一样“蛮不讲理”吧?每一对深爱着的人都是这样彼此心无芥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