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扭头直视他,目光专注且温柔,里面的柔情简直要滴出水一般。厂督的眼睛是个变身法宝,他可以凌厉狠毒,可以坚毅果敢,可以恨之入骨,可以柔情四溢,绝对能达到某竞技动漫主角一直追求的“用眼睛杀死你”的境界。
萧景茂在这视线攻击下丢盔弃甲,他甚至能感觉到那火热但却不会灼伤他的视线从自己的额头扫到眉眼、鼻尖、脸颊、嘴唇。视线在嘴唇上停留了片刻后,才又转回到脸上,萧少发现自己的脸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偏偏某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坏心厂督伸出手,摸了摸萧少透红滚烫的脸。厂督的手干燥有力,同时带着一丝温凉,摸在萧景茂热脸上凉丝丝的但不刺激皮肤,很舒服。
被秦毅摸得很舒服的萧景茂根本不想去阻止他这已经超出正常交往距离的碰触,只能有些发愣地看着秦毅那充满宠溺的眼,四目相对,思维被捕获,再也找不回自己的神智。他眼睁睁地看着秦毅慢慢附下/身凑向他,嘴唇离他的脸越来越近,手指还轻柔却暧昧地在他脸颊上抚摸,那一刻,萧景茂听到了自己如擂鼓般震颤的心跳声。
秦毅越来越近,在即将亲到萧少的脸时,忽然换了个方向,凑近他耳朵说:“脸这么红这么热,喝多了吧?”
热气吹到耳垂上,激起萧少一身战栗。他兴奋得不能自已,根本没听清秦毅在说什么,全身的感官都凝固在被手指碰触到的皮肤以及被热气吹拂到的耳垂上。
他甚至渴望秦毅不要放手,就这么一直碰着他。在不知不觉中深深恋慕秦毅的萧景茂,始终得不到半点回应。这一点点的接触,就好似在沙漠中挣扎了十天半个月的旅人,濒临干渴而亡之前,得到了世间最甜美的甘露,久旱逢甘霖。
可是,人生四大喜,只要加两个字,就变成四大悲。萧景茂现在的情况就是,久旱逢甘霖——一滴。
高高在上的厂督只施舍了那仅仅一滴暧昧,便收回了自己的手,拿着餐巾细细擦拭,一边擦一边道:“你喝得太多了,可别醉了。我去拿点果汁,醒醒酒。”
突然撤离的美妙感觉让萧景茂清醒了一下,听到了秦毅说的话,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大的空虚感。真正饥渴过的人都知道,与其中途给予其一丝甘露,莫不如让他一直渴着。尝到美味却无法得到的痛苦,是从来没尝过的百倍。
空虚让他发狂地想要扑倒眼前这温和浅笑的人,心中却有一根理智的弦紧紧拽着他,告诉他不能冲动。没有万全的准备是不可以对秦毅下手的,这个人太过循规蹈矩,如果真的发生了越界的事情,他只怕会永远失去他。
必须忍耐!
从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的萧少此生第一次被自己逼迫着去忍耐承受,心头一股压抑的火苗燃起,让他无法释然。他猛地拿起那还剩半瓶的红酒,丝毫没有风度地对瓶子吹了!
“喂喂,我让你少喝点,怎么还来劲了!”秦毅用软绵绵的力气阻止萧少,当然是止不住的。萧景茂推开秦毅,跑到冰箱里拿出了一打灌装啤酒,十分熟练地起开一排,瞬间吹了一罐下去。
“醉了才好!”萧景茂将罐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今朝有酒今朝醉,开心的时候就是要大口喝酒!”
说完也不用秦毅灌了,自己开始玩命吹,喝到一半儿时连中途秦毅给他弄了个深水炸弹都没注意,也一起干掉了。
从餐桌喝到沙发再喝到卧室,萧景茂对着床头柜前的啤酒罐用手指点:“1、2、3、2、3、4、4、5、20!”
“看看我酒量多好,我喝了20灌!”萧景茂一把搂住秦毅的脖子,几乎是挂在他身上说,“我厉害吧,要奖励!”
说完不由秦毅拒绝,就响亮地在厂督脸上咻了一口,糊了秦毅一脸口水。
“好好好,一口气喝掉20灌,你是酒王,佩服佩服。”秦毅一边哄着萧景茂,一边把床头柜上那三个罐子扔进垃圾箱,并顺手拽来一个纸巾,在萧少亲过的脸上用力擦了两下。
“秦毅……”萧景茂搂着秦毅的脖子,猫一样地在他下巴和脖颈间蹭了两下,低低垂下头,好像睡着了一样。
厂督心中难得地软了下,扶着他要上床,突然萧景茂猛地抬头,眼睛亮亮地看着秦毅说:“军少!我的冷酷军少!这么好看,啾啾啾!这么好看居然是我的,我能抱着能亲!”
双颊额头被用力糊口水的厂督把萧景茂粗暴地摔倒床上,去浴室洗了把脸,拿了个干净的白色毛巾出来,用力擦脸。他边擦边回到卧室,见萧景茂不知怎么把修身的毛衣撩了上去,露出小麦色的肚皮,手掌在上面摸来摸去。
“涨……鼓……”见到厂督走近,萧少突然伸出爪子,拽住他的手,霸道却有点撒娇感觉地说,“给我揉肚子!”
喝了那么多啤酒能不涨吗?秦毅心中腹诽,动作上却是极为温柔地揉按他的肚子。厂督对穴位略有了解,一只手揉肚子,一只手在他身上助消化的穴位上揉捏着。虽然很想对着那鼓鼓的小肚子一掌按下去,再封住他穴位让他无法立时排泄出去,听萧少发出美妙的哀嚎。但今晚已经决定给萧少点甜头的秦毅将自己的想法压下,十分温柔地替他按摩着。
厂督虽然没接受过专业训练,但由于对人体穴位和力道掌控极好,是以比任何按摩师技术都要好。萧景茂在他的按摩下很快舒服起来,嘴里发出舒服的呻/吟,脸色也比之前喝得有些发白好看多了。
闭着眼睛的萧少,少了平日里的飞扬跋扈,多了分安静,让他原本就很好看的脸变得顺眼多了。秦毅揉着揉着,看他眉头不时皱起,知道他不舒服,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在他拧成麻花劲儿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很快就不难受了,再忍一忍。”
这个不带任何算计*的吻让厂督有些晃神,一个自认黑得肚子里淌墨水的人,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还有发自内心温情的一面,真是惊诧万分。
而被厂督轻吻的萧少突然睁开眼睛,瞪得圆圆地看着秦毅。
秦毅刚刚对自己的心情有些不解,又见萧少直勾勾地看他,心里好像有个小羽毛在抓他痒痒一般。有什么东西要出现,却无影无形,根本抓不住行迹。
“好憋!”酣醉的萧少不知厂督内心,抓住厂督的手移至自己下/身,“硬了,帮我一下。”
感受到掌下灼热的温度,想起那物件的丰富经历,秦毅不由皱眉。他抽回手,在萧景茂的肚皮上蹭了蹭。
“操!往哪儿摸呢,不会口还TM不会用手吗?阳子你个傻/逼,他妈知道自己爽,我下面这个都瘫了你不知道把你那个弄来给我做个口/活,有没有眼力见!”萧景茂迷迷瞪瞪地吼。
室内温度骤降,瞬间达到零下。
“阳子?”厂督的声音毫无感情,“范朝阳是吧。”
他猛地抽出萧景茂身下的床单,直接将萧少摔到地上。醉酒的萧少被摔得晕头转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就被秦毅用两人的皮带将双手双脚捆了结实。
“!”不明情况的萧少瞪圆眼睛。
厂督却根本不管他,直接拽着人的衣领将他拖进浴室,拎起来丢进刚才帮他放好热水的浴池里,并在人掉进浴池后压着他的后劲狠狠灌了他几口水。
做完这一切后,厂督用长毛巾将萧少的双手捆到水龙头上,确定烂醉如泥的他无法挣脱后,就直接出了浴室,并且将门锁死,关了灯。
厂督靠在门外听见萧少在里面扑腾了一阵,慢慢没了动静,应该是折腾差不多睡着了。
泡一晚上热水变冷水,好好清醒清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