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屎蛋在京城，其实就对李炎有了好感。来了苏杭之后，越发对李炎多了几分亲近的感觉。在京城一直以江湖儿女自称的小屎蛋，自然没有邻家女孩那种青涩懵懂。喜欢就追求，想要就说出来。奔着简单粗暴的原则，小屎蛋觉得自己追李炎还不就是一层纱的事儿吗？

然是，小屎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个从来没被男人如何过的大姑娘，主动追求李炎竟然还碰壁了！所以今天早上看到李炎第一眼的时候，她就有种想把李炎按在桌上啪啪啪一顿的冲动。

当然，小屎蛋也知道自己不过是想想而已。所以说出来的话这才有了那即愤恨又爱怜的复杂感觉。

杨牧野咬了一口小笼包，若有所思的瞅瞅李炎又看看小屎蛋，忽然嘴角一翘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看透不说透一直是杨牧野的做人准则，有些事毕竟也得装糊涂不是吗？

“咳咳……”杨牧野咳嗽了一声之后，顺势把手中的筷子放在了桌面上说道：“李炎，那个……咱们兄弟俩在苏杭也有几天了。这些日子发生的特殊情况，比我三四年遇到的还要多。但是，你也知道我自己也有事情要忙……”

听了杨牧野的话，李炎也顾不得把脸埋在粥碗上面猛喝粥了。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自己身边的杨牧野，有些迟疑的问了句：“中将，你不说其实我也想问问是不是我最近这些天，耽误你工作了吧？”

微微一笑，杨牧野冲着李炎摆了摆手笑着说道：“都说大家是兄弟了，咱们能不能少几分客套，多几分真诚？”

“你是要走吗？”李炎忍不住冲着杨牧野追问了一句。

看着李炎此时的表情，杨牧野心中暗爽的笑了笑之后，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点头嗯了一声嘀咕道：“是啊！我在苏杭耽误的时间太久了。”

话没说完，杨牧野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心中暗爽：“傻小子得瑟什么啊？赶紧给我话个饼什么的，让我留在你身边跟你混啊！怎么这么不开窍啊……等你说话的呢！”

今天早上，杨牧野心满意足的从罗马洗浴里走出来的时候。下意识回头朝着西湖资产管理公司瞥了一眼。

也恰恰就是这一眼，杨牧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李炎这马上就要去参加那个京城交易局的选拔了。听刘锐那意思地点是在魔都。而且好像这次的选拔时间会很长，并非简单的面试笔试就能回来。提前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杨牧野顺势就想到了李炎离开苏杭后，西湖资管势必会出现一段真空期。

这段时间，李炎似乎想要让他真空下去。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做很多事了。如果自己帮李炎打理西湖资管，那就一定需要一个正当合理的理由了。

杨牧野想的挺好，可是就见李炎缓缓放下手中的羹匙后微微叹口气。沉默了一下后李炎冲着杨牧野竟然说了句：“书上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书上还说了，人生何处不相逢。若聚时欢喜，散时能安然自处，便是好的人生了。中将……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后面的路虽然充满了荆棘，但兄弟相信自己能披荆斩棘，杀出一条通天路！届时你回来，让你看一个不同的李炎！”

杨牧野眉头一皱，心里下意识咕哝一句：卧槽？怎么和想的不一样？难道这是要真和我告别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