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感觉到气氛明显不对,忙把女人打发了出去,他弓腰侧转过身子,狼狈地整理着自己的裤子。“你找我有事?”语气和缓了不少。
“没事,没事!我只是想和你谈谈两年前一个叫玲玲的十岁的女孩┅┅,还有那个叫?叫什么来着?梅英,对,就是梅英——噢,我想起来了,她好像有几十万块钱┅┅”
“不,不是我!”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看向赢宇翔。“我没有┅┅”,“我知道不是你┅┅她老公不是已经枪毙了?!大家都知道!嘿!嘿!”他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我┅┅阁下┅┅有兴趣,或者,想起点什么来,就给我打电话。”赢宇翔故做神秘地对他笑笑,退身出房门,他下了楼,走了。
回到了他栖身的地方,赢宇翔仰面朝天地躺在板床上思索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仍历历在目。这不是他——赢宇翔——真名叫马赢——可以做出的事情,原来的马赢胆小怕事、懦弱不堪,从来都不敢和陌生人哪怕大声说一句话,可自从——自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不像是他自己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变得越来越不可思议了。
你比如刚才——刚才他本来只是想好,找一个主,找一个比较合适的有钱人,他进去和他胡侃乱吹一气,算算卦,骗点儿钱,——哎?这也好像不对,他马赢什么时候会算卦了呢?他好像以前除了课本上那些死记硬背的东西稍稍拿手之外,对于其他的一窍不通。
他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害怕,机灵灵打了冷颤。可别真是鬼附身了!他想起那天做得那个可怕的梦,还有醒来时树中幽幽一闪便不见了的那两束绿光。他赶忙把自己的脑袋藏进床上放着的薄被中。
就算是鬼附了身,那天那只猫头鹰不是说得很清楚只有两年多吗?我怕它啥,它又不能把我怎么样!?赢宇翔想想又觉得太可笑了,有点儿太愚人自扰了。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邪门得紧,刚才,他在那家饭店的门前,脑子里突然就幻出一幅动漫图,他就是照着那幅动漫图,完成的那一部精采的剪辑片的。但不知后续的结局是什么,他现在又没了底线。
正痴想间,他的手机有了振动,他拿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没思索便揿下了键子。“喂!”对方是个男音。“你到我饭店来一下,我和你谈一谈。”是那个老板,有戏,看来是有下文了,他奶奶的,赢宇翔一个鲤鱼跃龙门便蹦到地下。忽然,他僵在那儿了。他的枕头上有一个宽信封样的纸袋子。他记得很清楚,刚才还没有,他往床上躺的时候,绝对没有,要是有的话,那么大的一包,他怎么会看不见,而肆无忌惮地躺下去呢?
纸包里是一些发了黄的旧照片!有几张触目惊心。他拿着照片的手开始发抖。最上面的那一张是那个饭店的老板——他一下子就认了出来——照片上拍出的眉眼清晰的如同他本人在照镜子。那个老板手里拿着一把约有尺二长的尖刀,他的脚下躺着的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下面的一张——是一张很恶心的照片,是那个老板正在猥亵一个小女孩。</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