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多拉用眼斜了下此人,他把马调整到最佳方位,“刘翼,你将军不当了,御下的本事,可是渐长啊!”
赢宇翔早就领教了此时空,等级制度森严,尊卑分野得极是明朗。
高位者说话,下属在没有经过允许的情况下随便发言,这比打脸还要严重,是对高位者权威的一种挑衅行为,就像家里来了客人,大人们说话,而小孩子在旁边插嘴,显得很没有家教是一个道理。
“来人,把霍青拖下,五十军棍侍候!”护国公刘翼面部表情极是和缓,没有震怒的表现,但他发出的嗓音有点儿颤抖。想必,那霍青平常是个受宠的,否则,也不敢这么放肆。
两军战前,先开打自家的士兵?赢宇翔蹲在一辆马车后面,咧着嘴想乐。
这跟那世的世界大战前的欧洲战场上的士兵有的一拚了。开战前还得问对方,“准备好了没有?”等听到回话,双方才举着枪,你一枪我一枪的对射起来。很绅士的作风。
“虎克,要不要把锁子甲穿上?”虎克摇了摇头,他指了指自己的前胸,赢宇翔这才发现,羊皮坎肩里啥时穿了,最初见到他时的那套衣服?
“这衣服哪里来的?”赢宇翔纳闷极了,自从杨树浦分开,就再没见虎克的这套衣服,现在突然又莫名的出现了,能把让赢宇翔吃惊到傻?“你放哪里了?”
“手!”虎克指着自己的手说。“是从手里自己跑出来的?”虎克点点头。
赢宇翔极度地兴奋起来,隐身衣?储物戒指、储物空间?他抓着虎克。进行全身地毯式的搜索。幸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谈判的刘翼和塔多拉身上,才没被他诡异的行为所吓到。
搜查无果后,只好寻找新的突破口,“你能不能再把它收回去呢?”虎克却摇了摇头。“你是说,它是莫名出来的,你现在想收也收不回去了?”虎克点点头。唉,对这种脑子不灵光的人,即使是启发式的问话也根本起不到作用。
赢宇翔垂头丧气的坐在了地上,就算问出个子丑寅卯来,也问不出想要的答案。
那衣服用三棱刺扎也扎不透。甚至比他在铁匠铺里买到的锁子甲还坚固耐实。而且质地轻还薄。赢宇翔终于可以证实了一点,他和他不是来自同一位面。
赢宇翔想要试穿一下那衣服,虎克却摇头,“穿——不——了!”很是让赢宇翔抓狂了一把。虎克只好把那那衣服脱下来。递给了他。赢宇翔接过来一看。差点晕倒。那衣服像一本书,四四方方地叠在一起。他翻来覆去的,就是抖不开。
而那金属样的书。到了虎克的手里就变成了一套衣服。再回到他手里,就又还原成了一本书。
真真欺人太甚!
赢宇翔从马车里找到自己的竹筐,拿出锁子甲来飞快地套在身上,然后和虎克继续隐藏在马车后面。此时的战事,已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刘翼和塔多拉彻底谈崩。
双方也进入到备战状态。
“刘翼,你真要取卵挡石?”塔多拉的马前和马后已经围着数人了,既有拿蛇矛的,也有拿枪的,但最多的还是拿戟的,戟是戈和矛的合成体,它既有直刃又有横刃。因此戟具有钩、啄、刺、割等多种用途,所以它的杀伤能力要胜过戈和矛。
“不用废话,要打就打!”刘翼的右腋下夹着一柄雁翅镗。左手拿着一面画着白虎的青铜盾。他的胯下是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当年赵德禄谋反的时候,圣上饶你一命,没继续深究,终是放虎归山,酿成了今日的祸端。”
“那狗皇帝杀了我全家一百零五口人,只因我送姨娘进庙里上香,才堪堪的躲过了这一劫,这些年也一直在外面游荡,难道是赵德光想饶过我的吗?”塔多拉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他是得不到我行踪才是真。”他把蛇矛往胸前一横,“那狗皇帝不是也软禁了我的姨娘,生生逼得我姨娘吞钗而死,临死前写了血书,要我远走他国,永远别再踏入大华民国半步。你说,这要不是被那狗皇帝逼迫着,她能自杀吗?”
“他想是要我姨娘引我出来,可我姨娘为了我,竟不会遂了他的愿。”塔多拉两眼泛着红色的泪水,他迅速地在脸上抹了两把,“我今天就要让他最宠爱的女儿,血债血偿。”
“他想联姻?做梦去吧,我要把他的女儿,一个一个的都送进百花楼,夜夜苼歌,被千人骑万人骑,永远都只做裱子!”百花楼?赢宇翔乍一听到百花楼,心里直犯嘀咕,那么多青楼,为什么他单单要说百花楼,难道,他与百花楼也有仇?
这指名道姓说着,还不是在上眼药?哪个皇帝不多疑?宁肯错杀,也不放过!百花楼无端地被他惹出祸事来。
塔多拉却没有想到,他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只因他的相好有一个是百花楼里的姑娘,就让赢宇翔给惦记上了,最终落到赢宇翔的手里,一根毒针,了断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