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赢宇翔像着了魔似的,这一段时间,远远地跟在公主的身后。他早已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住在那顶公主曾经住过的破毡房里,放牧着十几只属于他的羊和一头牛,还有常总镖头和霍青他们走时,留给他和虎克的两匹马。
巴特尔王一直没再来过,他把这个公主早已忘到了九宵云外去了。而草原上也极为的风平浪静,仿佛与外面的世界彻底地隔绝开来。
赢宇翔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公主的身上,却没带来丝毫的进展,除了最初的那双饱含泪水的眼眸的一瞥。最让赢宇翔有意外收获的是,他在思念公主而睡不着觉的时候,只能加大了练功的力度,却无意间,把自己的身体叠成一块大石头。
也就是说,他现在的功力已进入到便宜师傅所说的第二层了。
而此时此刻,三星焦聚,赢宇翔却躺在深秋的荒原上,耳边听着秋虫的呢哝,心里惶惑不安起来。他的功法练到了此种地步,他的眼睛在白天和黑夜,已经没了太大的区别。
“百花楼”?赢宇翔卸下右臂的臂环,从下面特制的凹槽里取出藏在那儿的那三根三棱针。对着星光,翻来覆去的看着,那针体约一寸的上半部分,不但是一圈圈致密的螺纹,而且在螺纹中,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凸起的小钉,总共有三个相似的小钉。三棱针的下半部分两寸的距离,不但是三棱结构的,而且那棱还微微的带有弧度。
师傅临死前说的百花楼到底是什么意思?赢宇翔把针放回到原处,继续把臂环套在了胳膊上。
虎克睡在帐篷里,发着轻微的鼾声。而那只小牧羊犬卧则在栅栏旁,警惕地看着四周,时不时地会吠叫两声。十几只羊则挤在毡房侧面的一个角落里,相互间头枕着临伴的肚皮,闭着眼睛睡觉。
两匹马还有那头牛,仍低着头在吃草。偶尔那马还会打个响鼻,弄出点儿动静来,让赢宇翔关注关注。
赢宇翔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角,掏出小镜子,看了看自己那仍是一点儿都不见长的板寸,郁闷的叹了口气。他轻轻地吹起了口哨,“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远远的序列山峰,把天和地割裂开来。而亮着银线的淧水河畔,几朵白莲帐,不规则地排列在那儿。赢宇翔两眼闪着灼灼的绿光,像狼一样潜行了过去。
他点着了手里的迷药棒,慢慢地移动着,公主的几个值夜的侍卫,便相继扑倒,睡在了高过人头的乱草丛中。赢宇翔猫腰闪进公主的帐篷中。两个值夜的大丫环,正对着一盏酥油灯,不停地点头打磕睡,手里拿着很像是中衣的绣品。
在那两个大丫环要抬头的瞬间,被赢宇翔迷倒,于是便扒在桌子上,呼呼地睡去。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赢宇翔站在帐外,看着里面的佳人,心里一阵阵的翻涌着浪花,“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谁……”一声慵懒的呢哝语,让赢宇翔好不容易建起的心理防御,瞬间崩塌。葱白般的玉臂,舒缓地撩开纱帐,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火红的肚兜上绣着的百子莲的图案。只是可惜那宽松的睡裤遮掩住了赢宇翔最想见到的春谷。
“……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赢宇翔“嗷呜”一声,像狼,但更像一只八爪的蜘蛛,险险地网住了他觊觎已久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