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张机,袁术看到张机冥思苦想的样子,心中也跟着有点焦急:
“何事将大神医难成这样了?”
“休要取笑仲景。近来武院中有不少学子前来问诊,言及身上瘙痒难忍。仲景依据前人经验,给予除湿解毒等方药治疗,结果只有少部分治愈。若是寻常人等,慢慢研究即可,可眼下主母得病,如何是好?”
“主母?去你的主母。最多只能唤夫人而已。是琳儿还是姜儿啊?”
“夫人?公子说过,家中妻室平等,怕是喊夫人亦不知道是谁。”张机弱弱的道。
“唉,真是的,讲那么多礼节做什么?直接叫姜儿姑娘琳儿姑娘不就结了么。先说正事,谁病了?”
“夫君,姜儿姐姐没事,是琳儿。”
“哦,哪不舒服?”
“就是身上好痒?尤其是晚间沐浴后和睡觉后更厉害。啊,夫君受伤了?”
“没事,点点皮外伤而已。问你呢,哪里痒啊?总有个部位啊?”
“啊,手臂,腿,腰,还有……还有那里……”说道后面怕是只有袁术听到了……
“那里?”看到琳儿涨红的脸,袁术知道是哪里了:“那里……你不说大家都知道是哪里了。前天晚上在一起时怎么不说啊?”
琳儿的脸更红了,急急的一跺脚。发嗔了:“琳儿怕你担心嘛……”
“好了,不逗你玩了,以后有什么不对的时候要告诉为夫,不要硬撑着。”转头,袁术对张机道:
“仲景先前用过何药方啊?”
“土茯苓20钱,莪术3钱,川芎3钱,甘草2钱,加减黄连银花活地骨皮紫草。都是服药后稍见效果,无法根治,停药后反复发作,真是头疼啊。”
“呵呵,仲景奈何忘却耶?书中不是说过皮肤顽疾当内服外敷么?”
“?”
额,张仲景啊?你才是神医啊,怎么能老拿我当老师啊?我就两把刷子,刷完就没了啊。?且不说是哪本书上有记载,就是知道,这时代的书都是文言文啊,我怎么找啊?
“自己找去,看书不仔细,还要吾之半桶水来教?”
“啊,公子还有半桶水啊?机连桶底都没有打湿啊?”
晕,被这看似老实巴交的张机摆了一道,袁术那个郁闷啊,正要反唇相讥,只见张机道:
“那外用当用何药呢?还请公子赐教。”说着恭敬的行礼。
袁术想了想,回忆了一下以前看过的书,可是只记得部分药物,但是,却不能记得详细。转头对琳儿道:
“夫人,抱歉了。先前为夫学艺不精,此方仅仅记得药物成分,但是不记得分量。”转头又对张机道:
“仲景,记下,吴茱萸、海螵蛸、硫磺、冰片、苦参等,研磨成粉状,好像需要调麻油涂抹患处。好像剧痒难忍的要加蛇床子和地肤子熏蒸吧……自己去配比份量。切记一点,不要用热水洗澡,更不要使用肥皂……”
“慢…慢…慢…”袁术话没说完,张机抢话了:“肥皂是什么?”
额……晕……都洗过那么多次澡了,可袁术融入这个社会太快了,居然从来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用过肥皂?原来泡澡本是感觉好玩,新鲜嘛。这一成了习惯就自然而然忘记了。
想到肥皂,袁术笑了……呵呵,肥皂,对于一个能够参加奥赛的“化学天才”来说,这不是一个很难解释的问题,加上上辈子袁术了解过肥皂的历史,自然不陌生。
叫人拿来一斤油,烧热后,再拿五斤左右草木灰放到里面,然后搅拌均匀,待到油冷却后,袁术叫张机抓起一块,放在手心,浇上点水,搓弄起来。袁术手上有伤,不然会言传身教的。一会起了一些泡沫,再洗净,张机兴奋得两眼放光,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这时,袁术回头看看贾诩,贾诩也双目放光:
“恭喜公子,发明如此神物。将来卖与世家,又是一致富门道也。”
“致富?”袁术一愣,马上明白过来,对众人道:
“此物绝密,不许对任何人提起,琳儿也一样,姜儿那里吾自会告诉她。此物一斤当卖十金也。不知诸位有何建议。”
“若不是见到此物生成,十金真不算贵也,可如今想来,公子巨狡猾也。”
“呵呵,若是再加入香料等,当然会卖得更好……文和,此事交于你去办。”
“喏。”殊不知,这以后贾诩竟然会二两卖十金。
拉着琳儿的手,虽然袁术只说是皮外伤,但从外面的血迹就可以看出来,这伤绝对不轻。可琳儿知道不问,不会跟姜儿一样冒冒失失的。
回到住处,贾诩对袁术说了一个并不好的消息:益州南部来的那几个蛮族人似乎有些桀骜不驯,也不很卖力做事,每天很敷衍,又或者是有什么别的事情,不能专心做事。不过这些都是贾诩的猜测,想跟袁术商量一下怎么办。
袁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去见见面,见招拆招。尽量让他们的心加入到自己的这个团队中来。
次日,袁术叫上贾诩,一同去看驯兽师:
说是蛮人,一点都不假。头发很长,结成许多小麻花辫子,人很黑但很强壮,身上衣服很不雅观,有兽皮有树叶,还挂着耳环鼻环,丫的,野牛啊?做事漫不经心。袁术上前打招呼,那人也不怎么搭理,鼻子里哼了一声,袁术也不恼:
“你是南州人?”
“是也。”蛮人回答。
“据说你心情不佳,有何要求么?还是吾之下人待客不周耶?”
“哼,非也。只是不爽。凭什么你们汉人可以锦衣玉食?而吾等却……”
后面的话没说,但袁术知道,这时候他们生活的艰苦。但至于是个什么样子,袁术也不清楚。蛮荒之地,都是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