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能回去。”乔以萱正愣神的时候,突然叶欢说话了。
“啊?”乔以萱明显的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她着实是没有注意听叶老大说什么,所以才重复了一遍。
叶欢以为乔以萱这幅疑问之姿是在表示不满,故沉吟了一下,开始缓缓的道明他说这这句话的缘由。
“你大约是忘记了,以前小白也经常在你房间里睡觉的事情,如果我从这里出去万一不小心被他们看见了,到时候你怎么跟他们解释?”
乔以萱回过神来,忍不住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罪魁祸首。
谁说扮成小白就一定要爬床了?谁规定是小白就一定要跟自己睡一个房间了?***,就是欺负她需要这么一个小白来配合演戏,所以处处时时分分秒秒的压榨着自己,他不是闻名黑白两道的叶欢叶老大嘛,怎么就较真在这件事上了呢?
乔以萱当然是想一万次都想不明白叶欢的真正用心在哪。
此刻她绞尽脑汁的在想怎么让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从自己的房间里出去,她可是困的累的都要趴下啦。
一分钟后,乔以萱很大气的说,“你留下吧,你睡地上,打地铺。”
“地铺?”叶欢眉毛一挑,眼神闪过不可思议之色。
乔以萱振振有词,“难道让我打地铺?”
叶欢想了想,点点头,“于情于理都不能让你打地铺,还是我来吧。”
“乖,这就对了,睡吧。”乔以萱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笑着,然后扔过来一个薄薄的被单和枕头,这就算是打地铺该具备的基本工具了。
叶欢默默接过东西,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的打地铺之旅。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先是前半夜闹鬼事件,接着又是堂堂叶老大跟这打地铺,这要是一般人绝对一夜难眠。可乔以萱毕竟不是一般人呐,她几乎是倒床上就迫不及待的酣然入睡了。
听着耳边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叶欢露出了一丝苦笑的表情,感受着身下硬硬的地板,浑身还冷飕飕的,再看着高床上睡的正香的小女人,他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大约说的就是他吧。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内心里就起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又偏过了头看了一眼,这种异样的情绪就更甚了,反正这一晚也睡不着了,总得做点什么才好吧。
乔以萱睡梦中突然感觉到一股逼人的气势迎面而来,这是她在国外培养起来的小谨慎,一般在不属于自己的环境里这种小谨慎就会自动跳出来保护她的安危。
她蓦地睁开眼,起先是嗅到了一丝不属于自己气息,这股气息又有点熟悉,然后看到一张放大了的男人的脸。
她正想“啊”的一声尖叫,就被人突兀的捂住了小嘴,剩下的声音都被堵回了嗓子眼。
几秒钟后,乔以萱以眼神示意对方把捂住自己小嘴的大手放下来。
“你,你要干什么?”这大约是每个受惊的女人过后都会问的话吧。她如果没看错的话,刚刚睁开眼的瞬间,可是看到叶老大爬上了自己的床,那个脸好像离她的距离不到5CM了…这幅姿态常人理解应该是想KISS她吧?
所以,她总得问一下,以此捍卫自己的,呃,清白。
奇异般的,叶欢叶老大的冷脸居然莫名的红了,这可是开天辟地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啊。
叶欢叶老大会脸红?说出去铁定没有人会相信这个事情。
她不禁又想到刚才的景象,真是万分的凶险,如果她再晚醒来一秒钟,指不定就晚节不保了啊。真是没想到这个叶老大也是披着羊皮的狼,也会做所有男人都想做的事情,哎,人不可貌相啊。
乔以萱又是摇头,又是指责的眼神让叶欢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承认自己的确是没把持住,想一亲芳泽,可也纯粹如此罢了,再深层次的举动他也没想过啊,怎么现在这个小女人一副看杀父仇人一样的姿态看着自己呢。
“那个,我只不过看看你睡着了没有。”叶欢撒谎了,头一遭,虽然他自己都有些鄙视这个举动,但确实是形势所逼啊。
他一来担心把这个女人从自己身边吓走,毕竟那么多年的潜伏可不能白费,而且他一向冷漠的形象也不可能一下说破灭就破灭吧。二来现在出现了这么多的情敌,他如果再不开展点行动,指不定俏佳人最后就跟别的男人走了。
所以他这个慌撒得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但面前的女人却好似看怪物一般的看着他,这多多少少让他有些不自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