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了一番,夏马尔费尽了浑身解数,指天发誓自己绝对不敢对信子有任何非分之想后才得到了在一平的监视下医治信子的机会。
“真是的,我好歹是大名鼎鼎的三叉戟夏马尔,一向都是别人求我医治他,哪轮到我自己巴巴地凑过来。”夏马尔打开医疗箱,嘴里絮絮叨叨地抱怨。
没有理会夏马尔,信子将衣服撩起来,露出隐隐透出血迹的绷带。她看向不知内情的一平,将手指竖在唇边,对她做了个静音的姿势。
一平跳到床上,将手虚放在信子的伤口上,担忧地问她:“信子姐姐,你受伤了……疼吗?”
“没关系的,一平。不要担心。”信子对她露出安抚的笑容。“这是我们的小秘密,不要告诉妈妈好吗?”
“妈妈会担心的。一平,不告诉。信子,要好好的。”一平乖巧地点了点头。
“乖孩子。”信子摸了摸她的头。
“来,一平,到这里来。”将一平抱起来放到不会妨碍到他的地方,夏马尔解开信子绷带,凑近了查看她的伤口。是小型利器造成的刺伤。他将注射器插|入伤口旁边的皮肤中抽取了小半管血液。“我记得你受伤的时候是清晨,但是现在看起来却像是刚刚才受的伤,似乎它没有愈合过。”
“有毒?”
“不,你并没有中毒。信子,你知道有一种病,只要出血了就很难止住。我有点怀疑,但是,应该不是。我感觉有其他的原因。”身为天才级别的医生,他不但具有高超的医术,还对患者的病情有着天生的直觉。
“血友病吗?我听说过,不过不是那个,就像你猜测到的,是其他的原因。”信子趴在软垫上,神色平淡,就好像一点也不为自己异常的身体状况担心一样。
“是什么原因?”有点不满信子毫不在乎的态度,但是对象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夏马尔是绝对不忍心像对待狱寺隼人一样,一有不爽就故意粗手粗脚让他更疼的。他温柔地给信子的伤口撒上药粉,动作熟练地给她重新缠上绷带。
“是秘密哟~”信子故作神秘地对他眨了眨眼睛,摆明了不愿意说的态度。
“信子,你这样我可没有把握能够医好你。”夏马尔叹了口气,“你总不能指望我像中国神奇的中医一样,看一眼就知道你得了什么病吧?”
“没关系。不用治疗。”信子从垫子上爬起来,她看着夏马尔摇了摇头。“里包恩也只是想死马当活马医罢了,他根本没有指望过你。”
“喂喂,这样说太伤自尊了啊。我可是从小就被称作天才的!”夏马尔不满地反驳,他弯下腰捏住信子粉嫩嫩的脸蛋,邪魅一笑。“只要给我时间,就算是死神也别想靠近你一步,叔叔绝对不会放着你不管的!”
信子面无表情地一巴掌拍在他胡子拉碴的脸上,将这个家伙脸上得意的笑容打成哀怨的泪目。“离得太近了,我讨厌你身上的大叔味。”
(QAQ)家光,我懂你的痛苦了。嫌弃的话因为说出者可爱纯真的外表伤害力飙升到最高值,他都能想象他头顶上不断冒出“-1000”的红字了。夏马尔默默地蹲到墙头,痴痴地呢喃着。“大叔味……大叔味……”
“你和小春一起出现,是里包恩吩咐你做了什么事吗?”一平只懂得一点点日语,信子也不担心她听得太多。她将一平抱在怀里,和夏马尔走出自己的卧室。
“嗯。”夏马尔神色一肃,“小春被逃犯们盯上了,我负责保护她。”他佝偻下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啊啊,欠了那个家伙人情真是麻烦死了,彭格列的事我可是一点也不想搀和。”
“总感觉,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啊。”走到玄关处,信子转头看向在院子里陪着蓝波一起玩的泽田奈奈和三浦春,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她们毫无阴霾的大笑着,让人的嘴角也忍不住翘起来。对于即将陷入黑暗的众人,她们就像是光芒一般的存在。
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道修长的背影,信子摹地上前一步凝眸看向左侧的围墙,却只捕捉到了那个人模糊的侧影,他就这样消失在空气里了。
“尾道……”不可能,那个人已经死了,为了保护她。就算真的是他,以时间推算,他现在也和纲吉差不对大而已,身高不对。被和故人极其相似的神秘人牵扯出了关于过去的回忆,信子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信子,怎么了?”被信子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夏马尔下意识地警惕起来。怀里的一平也瞪大了眼睛散发出杀气。
“……没什么。”信子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地方,摇了摇头。她坐到木制的地板上,“我眼花了。”
夏马尔将信将疑地看着她,最后还是收回了探究的表情。他又重新表现出不正经的样子,嘟着嘴巴向信子扑过去。“来,信子酱,用你甜蜜的吻作为这次的报酬吧~~”
他的头和飞过来的蓝波的头重重撞到一起,俩个人眼冒金星地倒了下去。
“哈哈,抱歉抱歉,一时手滑了~~”刚才和蓝波玩着飞高高的妈妈大人歉意地笑了出来。
我受够了,这个充满鬼畜,天然黑的地方!夏马尔流下两行泪水,除非是卡哇伊的信子酱用约会来交换,我再也不要来泽田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