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丑心中暗暗吃惊,不明白义父为何叫住他。于是他心有不甘的问道:“义父,为…….”。
许文丑要犯糊涂,王庆和岂能让他说出去,不待许文丑说完王庆和就瞪圆了眼睛,用一种带有威压的语气喝到:“退下。”
王庆和虽然是个太监,但是因为是半路出家他当太监的时候生理方面已经完善的差不多了,再加上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所以在说话方面还是如正常男人一般。伟大的阉割对他虽然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不过如果不仔细听的话还是不会发现藏在这沙哑声音中的一丝阴柔。只有在周围没有别人, 王庆和没有警惕的情况下才他有的时候说话还会控制不住经常容易发出那种“变态”声音。如今这么多的人,他自然要用这种形式证明自己是一个男人,对于这个不完全的身体他每次夜里安静时都会深深的恶心与讨厌。用声音来逃避自己,包装自己,这样他的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王庆和的愤怒许文丑不敢承受,像这样生气的王庆和许文丑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因为那次王庆和想要在金陵盐引上做文章,被杨不凡奏了一本,最后只能放弃。第二次就是这次。不过许文丑想不明白,这两件事情的重要性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盐引那次若是事成,那可是十几万两的白银啊,这一次不过就是跟一个破书生置气,从前就是与人争斗打死了人,玩弄了良家女子义父也没有什么表情寻个人把事情随随便便的就处理了。今天怎么还畏畏缩缩的了?莫不是还忌惮着身边的杨不凡?这不可能啊!
许文丑觉得不可能是有道理的,王庆和别看只是官居五品的宦官。但是在权力上可一点都不逊色于杨不凡,甚至可以说是压了他一头。王庆和会忌惮杨不凡简直就是说笑,不过他哪里会想到,王庆和根本不是忌惮杨不凡,也不是因为莫潇尘这个破书生,王庆和真正忌惮的就是许文丑认为的富家小姐。
王庆和虽然狂,虽然有恃无恐, 但是他明白这个天下是谁的,虽然皇帝年轻,对自己还没有什么威胁。他在金陵的动静如此的大他自己也明白,要说这些事情传不到皇帝的耳朵里他自己都不相信,他甚至确定现在皇帝御书房的桌案上就摆着厚厚一叠弹劾他的奏本,不过这些他都不担心,因为只要皇帝没来他就不怕,没有证据别人就算是说破天,皇帝就是信了都不会怪罪下来,这就是皇权,这就是面子。这就是王庆和他的屏障。可是如果动了朱昭萱,皇帝就有的是理由对你扔令箭。
皇帝现在不动手并不代表以后不动手,朱昭厚不是成祖,自然也不会太记得这份恩德。王庆和清楚的明白,这年头恩德是靠不住的,能靠的住的只有自己。自己强大了就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朱昭萱是公主所有金陵的人都知道,他这么深喑事故的老狐狸又岂能不知道?喝退了猪头儿子许文丑。王庆和换上“慈祥”的笑脸对朱昭萱说道:“犬子无理还希望朱小姐不要见怪!”
朱昭萱看到王庆和的时候“王大人客气了,还希望日后多加调教一下令公子的言行。我们朱府的人虽然不是什么“大贵”之家,但是也不是谁都可以任意轻蔑的!”
“那是自然,朱小姐放心老朽回去后就将犬子好好调教一番。”接着王庆和看了一眼莫潇尘又对朱昭萱说道:“朱小姐眼光果然独到,这位小兄弟眉清目秀,风流倜傥,一看就是人中之龙。”
莫潇尘听罢嘴都快笑歪了。
啧啧啧啧啧,想不到这个“霍金”的眼光如此的独到,看人如此的准,语言形容的如此的准确,恩,深得老子的心啊。比他那个儿子强多了!
虽然明知道王庆和夸奖莫潇尘是为了讨好她,但朱昭萱的心中还是甜蜜,别人越夸莫潇尘她就越高兴,要是敢骂他一句她就敢让那个人后悔。
朱昭萱笑着看了一眼莫潇尘,对王庆和回道:“王大人,不是我赞扬他,他这人虽然平时看似不正经,不过要说起做事的本事来还是深得我满意的。”
某些人心中骚道:还是大小姐懂我啊!没看出来她连老子做事的本事很强大都能看出来,这小妞,说得如此淫荡,哈哈。
莫潇尘对着朱昭萱急眨了一下眼睛,顿时惹得朱昭萱害羞的避开他的目光,然而这么私密小心的动作却被一边的王庆和捕捉到了,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眯起双眼打量着莫潇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朽王庆和,在金陵谋个官职,若是哪日得了空还要与莫小友吃些茶酒,还望莫小友不要拒绝。”王庆和对莫潇尘笑道。
这次倒是轮到莫潇尘皱了皱眉,他与王庆和素不相识,但是对方却称呼他为莫小友,显然是知道自己的名字的,这让他不由得有些疑惑,不过待看向王庆和身边的许文丑的时候莫潇尘顿时明白了,奶奶的,老子说怎么回事呢,这个王庆和是许文丑他爹,我跟许文丑不对付,王庆和这个当爹自然会知道了。
但是莫潇尘始忽然觉得有些怪异的感觉,忽然他暗自“咦——”了一声,心中纳闷道:这年头真特么的奇怪了啊,这儿子叫许文丑,他老子却叫王庆和,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在古代也流行跟妈姓?这不科学啊,老子记得古代的女子地位低下,有的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儿子不可能跟着她的姓。什么情况?
“怎么了莫小友,不会是连这点的面子都不卖给老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