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潇尘这边还端着热粥调戏女犯人,张虎这边却是整理好了行装,坐上轿子急急忙忙的来到了朱府,一到了朱府门前这个守备将军就在下人们的搀扶下口中连连叫不公,直到到了大厅看到了坐在上面一脸怒容的朱昭厚他更是满目疮痍、老泪纵横的就差以头抢地尔了。
一边的朱昭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个守备将军怎么今日这副德行,全然没个礼数风范,跟那一个个老学究一样,一旦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到皇上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朱昭厚本来与君威一直在书房议事,本来见天色已晚想回去就寝,却听闻下人说金陵守备张虎张将军说有急事求见,心里暗骂这个张虎不会看时候,但是皇上也需要礼贤下士,毕竟张虎今天也“护驾有功”,朱昭厚也不好发这个脾气,这才带着满心的不愿意来到了厅堂等待着张虎。
见张虎那虎脸飙泪的凄惨模样好似被诛了九族一般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张将军身可还安好?莫要跪在地上,朕看得于心不忍,来人呐——给张将军赐座。”
这时侍卫拿来了椅子将跪倒在地上的张虎扶坐上去,张虎身子还没坐稳就答道:“托皇上洪福,臣自用过皇上所赐的药以后回到府中就已经能下地走动了。”
“张爱卿深夜求见,所为何事?”
朱昭厚此言一出张虎的嘴顿时如点了捻子的火炮,添油加醋的就把莫潇尘如何去他的地牢里不顾皇上的颜面,丝毫没有把皇上放在心上的言辞行为等告诉了朱昭厚,那描述得绘声绘色就好像当时他不是昏迷在床上,而是就在事发现场一般。
人言可畏,尤其是在通信并不发达的古代来讲。一个人的言论很可能影响一个时代,张虎的话不论真假只要是说到了朱昭厚的耳朵里那么一定就会起作用,这个作用可大可小,这一切都要看看朱昭厚如何的评判与决断。
听完张虎的话,朱昭厚的脸色并不好看,他不由得看向了一边的君威,见这个老将军也是凝眉紧锁不知道是想些什么。
倒是一边的朱昭萱听不下去了,现在他看着张虎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就觉得这个人与自己的命格相冲,当日她担心莫潇尘的安慰。派人在金陵搜寻女娲住处的时候张虎就旁加阻拦,说是为了金陵的治安,现在又到哥哥面前去告状,光是看那个表情与语气就是那么的惹人厌恶,身为一个金陵守备将军在皇帝面前哭鼻子抹泪的像个女人一般。这个张虎果然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
看到朱昭厚的脸色并不好看朱昭萱怕这个喜怒无常的哥哥一怒之下真要把他的心上人收拾了,虽然不至于当街砍了。但是要是弄个五十大板打在身上那也足够她心都疼碎了的。于是护夫心切的朱昭萱赶忙劝道:“皇帝哥哥。莫管家他平时虽然随性了些,但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一听这话张虎顿时急了,他赶忙说道:“皇上,臣所言句句属实,并不曾有半点虚假在内,还请皇上明鉴。”
“张将军当时可在场?”朱昭萱语气严厉道。
朱昭厚的目光也是紧紧盯着张虎。因为这句话正好也是他想问的。
张虎一时间有些显得语塞心虚道:“呃,当时臣正在昏迷。”
张虎心虚,与之相反的却是朱昭萱此时心里方才有了些底,她紧追不舍的问道:“既然将军正在受伤昏迷。又为何说本宫的管家劫狱救人?难道张将军你在睡着的时候元神出窍看到了这一幕?还是张将军你当时根本没有受伤,只不过是怕刺客伤了你,故意佯装重伤?”
朱昭萱别的不行要说这扣帽子的技术可是相当的高当日在卧龙镇他就给那秦寿生生的扣了一个“谋反”的大帽子,张虎一听朱昭萱说他佯装受伤顿时额头上凝出了许多的冷汗,急忙解释道:“臣当时当真是为了保护皇上被那刺客打伤,这些事情都是臣醒来以后臣的属下告诉臣的,他们当时都在场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他们完全可以替臣作证。”
朱昭萱本来还想继续刁难这个张虎一番,谁知一边的朱昭厚却让她先下去休息。朱昭萱哪里肯愿意,若是她回去休息了,那这个张虎保不准又说出莫潇尘什么坏话来,她拉着朱昭厚的胳膊撅嘴道:“皇帝哥哥——”
“朕让你下去就下去。”朱昭厚横着眉毛没有好脸色的看着朱昭萱道:“没个体统——”
朱昭萱小嘴一咧,柳眉变成了八字眉,委屈得眼泪只在眼睛里打转,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让生怕心软的朱昭厚赶忙瞥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