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部长眼睛闪着寒光:“就怕挖肉补疮,顾此失彼。”
金泽滔呵呵笑说:“谁知道这疮长在哪家的屁股上。”
出来前,金泽滔随口提了句南巡讲话现在全国上下都在如火如荼地学习,浜海好象还没大动作,也该是掀起滨海第三次解决思想的时候了,这还是曲部长和金泽滔吃饭时说到东源拆茅坑建酒店时说的话,曲部长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曲部长连夜带队赴东源处置专案组事件,金泽滔却安然在浜海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柳鑫的大麻花脸就笑嘻嘻地出现在金泽滔的床头。
专案组在曲部长的工作组进驻后就地解散,由县公安局另选他人组成专案组继续调查,曲部长强调了一下办案纪律后也在第二天跟随柳鑫他们回来了。
柳鑫并没有因为专案组解散而沮丧,相反有点兴高采烈,幸灾乐祸的样子,金泽滔之前的敲打和提醒让他很快下决心及早撤退,也避免了同当地群众关系的进一步恶化,顺利地从专案组的套中解脱了。
曲部长对他当时果断撤离表示赞赏和肯定,态度和以前截然不同,这让柳鑫莫名地兴奋起来。
柳鑫抱怨说牢骚饭店因为老鲶鱼跳槽海鲜码头也关门了,他连个请兄弟喝酒的地方都没了,金泽滔说,很快风总就会登陆浜海,你柳大局长有口福了。
柳鑫麻坑都快滴血了:“盼着呢,我们全家都盼着呢,金钱湖我还去逛过呢,真是个好地方,风总眼光不错。”
金泽滔奇怪了:“你盼风总来,我深刻理解,嫂子盼她来就有些不可思议了,难道你的心思让嫂子瞧破了?”
柳鑫大怒:“你这龌龊脑袋整天都琢磨什么呢,你柳哥是这样的人吗?我柳鑫对风总那是尊重和钦佩,这才多少时间分店都开县城了。”
金泽滔声音矮了许多:“可也用不着嫂子盼她来呀,你一个人盼就够了。”
柳鑫叹息:“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嫂子你也见过,她在县机械总厂上班,当时求爷爷告奶奶才给她办了个合同工,在厂里职工食堂上班,上千人吃饭,你嫂子硬是从一个洗碗工干到食堂堂长,最近厂里效益不好,食堂准备外包,承包方也答应安置非正式职工,但你知道,这一脚踢承包出去的人员,出去还要从头干,工资不说,这人就低人一等了。”
“真是对不起,误会你了,你跟风总不陌生啊,怎么开不了这个口啊?”金泽滔有点惭愧,自己枉作小人,还以为柳鑫念念不忘海鲜码头,是意在风总,却原来是想给自己老婆谋条后路,柳鑫的老婆叫朱小敏,很干练精明的一个女人,金泽滔还以为在银行之类的单位上班。
柳鑫干笑:“嘿嘿,求别人还真开不了这个口,不是跟兄弟你熟吗?就厚脸求你这来了,我知道兄弟你有办法,也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