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人群可算有人说话,说得话让阿瑶恨不得脱下鞋拿鞋底子抽他的脸,经他一说不就又变成了家事?
阿瑶气个不行。
原主的身份确实摆在这里,是个大麻烦,唯独幸运的是,江村似乎离江流村有点距离,估计他们也没曾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原主,身份这类的户籍文书应该还放在原主舅舅家,没拿出来不能提供确切证据,就算衙役来了,还能在吵上个几天几夜。
然而,让她一个小孩子去跟村妇吵,脑袋秀逗了吧!
时间越长对他们越不利,而且裴杨他们等的焦虑了吧,都怪她,馋嘴什么呀!
阿瑶飞快地睃了一眼全场,冰饮店的老板老板娘袖手旁观,百姓只管前排啃瓜子喝茶看好戏,等散场了,茶余饭后又是一次谈资。
她戳了戳裴朔,用两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们势单力薄,裴伯裴杨也都不在,不跟他们再纠缠,要是换到我们站在冰饮店方向,立刻往后面的巷子跑。”
“好,听你的。”
此后裴朔有意识地引导着他们换位置。
路人起哄,气得六丫舅母跳脚,也恼了这些只会起哄嫌事不够大的看客,更生怕人越来越多,逼得六丫狗急跳墙,把她那些事倒豆子一样说出来。
于是指着站在最近的人破口大骂:“你们这些人,安的是什么心,不帮我抓她就算了,还在这乐呵乐呵!要么就帮我抓这兔崽子,要么都给我滚滚滚!”
路人道:“嘿,凭什么让我们抓,要是你是拍花的,害了小姑娘小少爷,我们岂不是当了恶人,将来下地狱找谁算账?我爱站在这个位置抬头看天,与你何干,换了位置没了景色,你赔我?那成十吊线拿来。”
“十吊钱!你抢劫吗!?”六丫舅舅被钱给吸引过去,加入骂战。
这两夫妇掉钱眼里头,注意完全被剥夺,也不再关注阿瑶他们。
裴朔和阿瑶对视,悄悄后退几步。
没有人注意,很好。
就在此时,她忽然脸色大变,拉着裴朔拔腿冲往小巷,衣角消失在巷子拐弯处。
“她看见我们了,追!”高瘦的中年僧人说道,两人推开附近的百姓,疾步向着阿瑶裴朔消失的地方追去。
她跟裴朔解释,“……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得甩掉他们去酒楼和裴伯裴穿他们会合。”
“这个好办,巷子里面就能甩掉他们。”裴朔自信,拉着阿瑶东拐西绕。
胖和尚和中年僧人追踪他们一路到街道,还没回到墟市呢,百姓便已经多起来,手中提着包着红纸的礼物,或是一把蔬菜,一尾鱼,过路的人不时会跟屋院墙下还有一个眼珠子泛蓝,显然眼睛是有些问题的道士打声招呼。
“奇怪,人到这就不见了?”胖和尚环顾。“会不会躲到了别人的屋里?”
“问问那个道士。”
阿瑶和裴朔看着他们俩朝这边走来,心提到了嗓子眼,手里捏着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