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我爸知道你对他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所以他不得不防,子天,你不是跟我说过不会轻举妄动的吗?”
“沒错,我是说过不轻举妄动,但我沒说过不动啊。”
心脏突地抽紧,像是有一只手揪住了我的心,在使劲的捏着。我怔怔的望着他,难以相信这是从他嘴里亲口说出來的,泪水立刻涌进眼眶,我咬了咬唇,万般艰难的不敢承认的一个字一个的吐,“你就是这样爱我的?”我苦笑着,“我爸已经不反对我跟你交往了,你知道吗?他成全我们了,你有沒有一点点的内疚啊?”
“我为什么要内疚?”
“哈……”我又笑了,我笑着转开脸,“林一诺说的对,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永远只有你自己,你如果爱我,就不会不顾我的感受对我爸下手。”
“我爱你一回事,我对付你爸是另外一回事,这完全是两码事,不要把这两件事揉在一起好吗?你是你,你爸是你爸,可馨,你必须理解我。”
“我不理解,我为什么要理解你?我理解你什么啊?理解你爱我却要处心积虑的‘谋杀’我最亲爱的爸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我沒有‘谋杀’你爸,我只不过是……”
“倪氏是他毕生的心血,你夺走他的心血等于是‘谋杀’,而且我告诉你,你‘谋杀’我爸,也等于是‘谋杀’了我。”
身在室内,却如同暴露在室外的大风大雪之中,我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有的只是冰冰凉的寒意,端起那洒出一半的咖啡,咖啡也冷掉了,所有的都冷掉了,我的心也冷掉了,眼前的人越來越让我感到陌生,于是我想离开了,一刻都不想多待。
我站起身來,对他举杯,“这是我最后一次喝蓝山了。”喝掉最后一口冷掉的蓝山咖啡,在离开之前我又送给他一句话,“好好享受你的成功吧。”
推开大门,风雪迎面吹來,我顿了顿,裹紧大衣顶风走出咖啡店。
我缩着脖子徒步走在一个雪白的世界里,雪花到处纷纷扬扬的飘,地面上已有积雪,一脚踩下去,就有雪被压扁的声响,空气稀薄,倒抽一口气,寒气能冰封五脏六腑,走在雪里才一会儿我的鼻子就冻得通红。
有人往路边倒出一盆水,倒出來的水瞬间就凝结成冰。
我沒有开车,只能在大街上拦出租,可是从我身旁经过的出租无不都是客满,好不容易看到一辆空车,我正要上车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突然跑过來毫无社会公德的把我推开,我的脚早已冻僵,沒人推我都几乎站不稳,经他这么一推,我重重的跌进雪里。
一辆车在我身边停下來,有个男人走近我,伸手把我扶起來搂进了怀里,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总是跑的这么快,让人追不上。”
这个声音除了钟子天还会有谁?我推开了他,声音里不带任何的感情,“追不上可以不追啊。”
他抓着我的胳膊,把我往车上拽,他的语气不容拒绝,“我送你回家。”
我甩开他的手,“不用。”
我自顾自的往前走,他上前扭住我,不顾我的反抗拥我入怀,“我爱你。”他说,声音有点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