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错,就是守株待兔,如果沒有猜错,调酒师口中所说的红鞋女的那个男人就是子天,我要利用红鞋女找到子天。
子天他骄傲,他好面子,我想他一定是觉得被太多人看到他和风尘女一起有失面子,所以坚决不进酒吧,林一诺尽管不明所以,但还是照我的话把神志不清的红鞋女扶到了酒吧外人烟稀少的暗巷倚墙靠着,然后与我一起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來窥视。
“可馨,我说你不会是觉得这样子傻等就能等到你要找的人?”林一诺满脸疑窦的瞅着我,“你就这么确定这女人是钟子天的那个女人?”
“嘘……”我用手指轻触嘴唇,压低声音说,“我确定。”
“你凭什么这么确定啊?”
“凭什么?”我莞尔一笑,“凭直觉啊凭什么。”
“可靠吗?”林一诺不信任似的说,”如果万一她不是钟子天的那个女人的话,我们岂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你有沒有听说过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我看他一眼,眼神坚定而又自信,“相信我一次吧!嗯?”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然后点头,“好吧。”他笑了一下说,“我相信你。”
然后我们不约而同的转头,红鞋女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她的颤抖看起來比刚才更严重了,她扶着墙慢慢的站起來,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就翻跌在地。
我不由自主的想上前去扶她,林一诺拉住了我,他摇了摇头暗示我不要去,我紧紧的抓着林一诺的手臂,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我紧张,紧张在这个暗巷会不会有人來,紧张來人会不会是如我猜想的子天,紧张如果一切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那我又该何去何从?
我兴奋,兴奋子天來了我该作何反应?是冲过去直接叫他不要去法国不要离开我,还是憋着一腔热血旁观他和红鞋女的搂搂抱抱?
他來就会和红鞋女搂搂抱抱,他不來我就失去了找寻的线索,我突然间不知所措了,他來或者不來好像对我來说都不见得是好事。
我正胡思乱想着,林一诺顶了顶我的胳膊,在我耳边轻声提醒道,“來了來了,快看快看,真的是钟子天啊。”
心跳陡然停了一拍,我张大了眼睛,怔怔的盯着前方。
钟子天跑进了我的视线里,他穿了一件黑色的低领t恤,头发凌乱的看起來像是有好几天沒有梳过,一滴汗水顺着他额前的一绺黑发落下來,他的嘴角略有淤青,他的下巴上满是青色的胡渣,一副的落魄样。
最近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他变得如此的沧桑与狼狈?
钟子天才刚在红鞋女身边蹲下身,就被那女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我和林一诺悚然而惊,惊魂还沒缓过來,又听一声脆响,我顿时呆若木鸡,然而挨巴掌的人却面不改色。
那俩巴掌像打在我的心上似的,让我的心跟着子天脸颊上的肉一起颤动一起疼。
这什么女人啊?这么的不问青红皂白,这么的心狠手辣?!
我气血翻腾的厉害,忍无可忍的攥紧拳头气愤的站起來,正想上前去帮子天讨回公道,林一诺拉住了我。
“不要冲动!”他压着声说。
我的心撕扯着绞痛着,泪水一下子涌进眼眶,我含着泪紧紧的咬着下嘴唇,林一诺见我情绪激动,握了握我的手。
“别急,先看看再说!”他说。
我听他的话重新蹲了下去。
钟子天将红鞋女扶起來,可那女的看起來神志不清,发了疯似的对子天拳脚打踢拼了命的挣扎。
她叫着嚷着,“不要碰我,你滚开,你别碰我!”
子天对她的反抗无动于衷,“你毒瘾又犯了,我非碰你不可,我要带你回去戒毒。”
说着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抱起,将她的两只手死死的钳制在她的背后。
“我不回去!我不要戒毒!你把东西给我!你把东西给我!”红鞋女的手无法动弹,就在子天的怀抱里不住的用脚踢蹬,结果把鞋都给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