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年看懂了这眼神,收起纸扇就往楼梯口走去,却没想到被人拦下。
“童公子今儿个没少破费吧。”
看着拦住自己的手臂,童延年皱眉,回道,“哪里,陈老板也花了不少吧。”
声音没有起伏,陈京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里做了什么,识相的就马上给我走,把嗓子姑娘留给我。”
“哦?陈老板知道?”
陈京以为他怕了,笑道,“知道怕了?知道了就赶紧走。”
“只是陈老板知不知道冯丞相最近干了些什么?听闻最近冯丞相与陈老板走的很近。”
没有接陈京的话,童延年挑眉道。
听到这里,陈京脸色一僵,灰头土脸地走了。
进屋后,童延年似乎听到了水流的声音,屏风后传来女子的声音,“公子稍等片刻,奴家一会儿就出来。”
桑梓很紧张,她怕外面的人突然冲进来,没想到那人只是应了一声后便没有声音了。
磨蹭地洗完澡,桑梓深吸一口气,走出屏风。
“姑娘不用那么紧张,在下只是来听琴的。”
看着桑梓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童延年笑出声,道出自己的来意。
“听琴?”
桑梓睁开眼,有些难以相信。
“是,在下听姑娘琴声似有些其它韵味,便来与姑娘聊聊一二。”
…….
二人彻夜长谈,此后大街小巷传遍童家童公子整日流连花丛间,童家老祖宗听闻,下药将此女杀害。
“就这样?”
关一一听到宗既明开口就是这样一句话,朝他翻了个白眼。
“他怎么会死呢?为什么他死之前不来找我,我……”
面前的僵尸泣不成声,手中的团扇掉落在地再也没有去捡起。
“他是在去北晋办事的途中突染恶疾而亡,死之前不知为何找人给我送了封信,信中让我问你是否安好,还有……”
“还有什么?”停下哭泣,桑梓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关一一。
“他在信下写了一行小字,‘彼岸花开,忘川河见’”
关一一说完就闭上嘴,看着眼前的僵尸一点点倒下,想是已经走远。
“牛头马面,你们可要怜香惜玉些,这姑娘生前也是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子呢。”
不管周围是否有鬼,宗既明突然大喊出声,还朝四周挥挥手,就怕他们看不到似的。
“他们就在你身后呢。”
朝宗既明脖子后哈了一口气,关一一幽幽开口。
看着被吓得跳了老远的宗既明,笑道,“行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宗既明停下动作,“可是一一,我们不是出来办事的吗?”
幽怨的语气就像定城里的寡妇似的,关一一笑的停不下来,好不容易顺气了,直起腰就说,“是啊,事已经办完了啊,好了,我也累了,回吧。”
伸个懒腰率先迈起步子,身后是宗既明一声声幽怨的呼唤,“一一,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