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云听到这消息动了胎气,好不容易请来稳婆后,生下来的却是个死婴。
黄家一夜之间没落,赵夏花想起那时自己听闻此事后,心中还有丝惋惜,如今真正见识过此事的缘由,便觉得黄家这样实属活该。
好好的媳妇儿不疼着,硬是要娶这心思歹毒的女人,冷哼一声,赵夏花就跟着拿着木盆的郑让儿走出家门,来到河边。
好像没有感觉到黄家低迷的气氛,郑让儿还是每天来到河边洗衣,这时的郑让儿还没有全疯,只是经常会神志不清,嘴里说些胡话。
“让儿,又来给黄义洗衣啊?”
郑让儿神情憔悴,一脸娇俏的五官瘦的不成人形,聚在一起唠家常的大娘见她来了,连忙躲的远远地,生怕她拿着木杵追赶她们。
有几个平时怜惜郑让儿的也只敢问这一句话,而郑让儿也往往只会回答一个单字。
黄义死了,前线的士兵只送来这个消息就匆匆离去了,本是安静的夜里顿时充满了哭嚎声。
村民纷纷点起自己灯火,披着外袍来到黄家,得知黄义死后,也只是叹息一声。
黄家二老也死了,就在黄义尸骨未寒的时候。
张慕云听到黄义战死沙场的消息,连夜带着小女儿跑了,卷走了黄家一切值钱的物件,黄家二老痛上加痛,一前一后捂着胸口没了气儿。
丧事是村民们一起操办的,郑让儿疯了,郑家想将她接回去,却次次让她跑了回来,她也不伤人,每次都是一副呆愣模样,每日最喜欢的就是去河边洗衣,没人敢靠近她,若不是郑家每日会送些吃的过来……
‘轰隆’
耳边传来一声巨响,本是漆黑的屋子被外边的闪电照亮。
赵夏花坐起身来,双目无神,还没有从那才的梦境中清醒过来。
后面的事她是清楚的,张慕云回来了,黄家唯一的一点血脉却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张慕云那恶毒的女人把那孩子怎么了。
没过两年,张慕云就嫁给了邻村的李哑巴,想起自己再梦中想的事,赵夏花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往厨房走去。
天已经微微亮了,不少村民都已经起床劳作,“你们看那边,是不是有东西烧着了?”
赵夏花随着呼喊声看去,那个方向是邻村李家。
“走水了,快去救火啊~”
屋外传来紧密的敲锣声,宗既明睁开迷蒙的双眼,见怀中的小人儿正蹙着眉头,举起手盖住关一一的耳朵,昨晚实在太闹了,先是有人大半夜不睡觉跑去河边洗衣,再是清晨将他吓醒的雷,硬是让他梦魇着了一个疯女人拿着菜刀追着他死活不放,蹭蹭下巴上的情丝,继续沉沉睡去。
李家门口,郑让儿手拿木杵,跳的正欢,见到赵夏花手提菜刀向她走来时,停下动作,木杵落地,郑让儿眼中蓄满泪水,对着赵夏花呢喃道,“黄……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