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跃起,轻松躲过了想要在空中咬碎自己的刻耳柏洛斯,夏目的下踢结结实实的打在他们的背部。
身体陷入地面,两个头颅没有生气的倒在地上,夏目这次战斗花费了大约五秒钟。
这时,身后传来激突的声音。
血色十字枪擦肩而过,大骑士视死如归的表情夏目看得清清楚楚。
为了不切实际的梦想而努力,怎么想都是愚蠢。
既然你以觉悟来战斗的话,那么我就以觉悟来相对好了。
侧向移动,夏目的拳头击向敌人腹部,是一秒。
大骑士强制规避,骨骼发出脆响,接着挥动十字枪,是两秒。
为了追上移动的大骑士而双脚踩踏着地面,躲过攻击之后近身,是三秒。
察觉到夏目意图的敌人将十字枪收了回来,同时握住靠近枪刃的地方当做匕首朝着夏目后脊插了下去,是四秒。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面对背后的攻击,夏目没有闪躲,因为……
“假的?”
枪刃穿过了夏目的身体,然而扩散开来的是蓝色的水。
将所有力量灌注在右拳猛地击穿了敌人的盔甲和撞断了他的肋骨,是五秒。
接着往特里安的方向前进。
“成功了!”
为了宣告,一名魔法师高举手中的誓约书,背后的囚笼之中被黑色的物质填满。
听到了嗡嗡声和来自心底的悲鸣,黑色烟雾开始朝着空中飘散。
视野极度下降的现在,笼中的少女的金发却十分显眼,指的不是她的金发,而是将半边金发染红的鲜血。
右手手腕被割破,腹部也出现了较大的伤口,喷涌的血液让特里安发出了嘶哑的吼叫。
还有机会。
少女并未死亡。
他的双手依旧紧紧抓在栅栏上,活动着,努力将视线放向这边。
“特里安?!”
“已经……”
“接着!”
夏目一脚踹飞了手持誓约书的魔法师,将‘查士丁尼的誓约书’扔给了特里安。
“愣着干嘛?以她当做献祭的仪式只要强制中断的话,所释放的魔力会当做给她的补给!简单来说只要阻止了‘查士丁尼的瘟疫’的出现,就可以拯救她!”
“真的吗?”
“所以说,用它打开锁,你头顶那沉积了近千年的毒素,就交给我吧。”
“什么!”
没有回答,夏目对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夜莎发出了命令。
“清空周围!给我一点时间!”
“明,明白了。”
周围,发现已经完成任务的骑士们都沉默起来,头顶的瘟疫正按照他们的想法往北方移动。
那里是法国的中心,一路上也将遇到各种各种城市,那是在过去逃亡时背叛他们,出卖的他们的人的所在之地。
成功了!
这是骑士们的欢呼。
实现了!
那是骑士们的誓言。
还真是愚蠢呢。
夏目从地上跳了起来。
感受到了什么,眼前的黑色雾气正通过术式传达着什么东西。
近千年以前,瘟疫爆发了。
同时出现了许多诡异恐怖的情景:当人们正在相互交谈时,便不能自主地开始摇晃,然后就倒在地上;人们买东西时,站在那儿谈话或者数零钱时,死亡也会不期而至。
而最早感染鼠疫的是那些睡在大街上的贫苦人,鼠疫最严重的时候,一天就有5000到7000人,甚至上万人不幸死去。
在恐惧之中,他们下令修建很多巨大的能够埋葬上万具尸体的大墓,并以重金招募工人来挖坑掩埋死者,以阻断瘟疫的进一步扩散。于是,大量的尸体不论男女、贵贱和长幼,覆压了近百层埋葬在了一起。
尸体不断堆积,透过土地发出恶臭。
地面上的人们在呻吟着,痛苦着,乞求着上帝的怜悯。
死亡,死亡,死亡,死亡。
无形的死神带给了他们绝望。
悲伤、惊恐、担心、害怕、失望、恐惧,无数的负面情感正在不断往外扩散。
夏目张开双手,由魔法构成的术式将这片天空遮蔽了起来。
紧接着是收缩。
如同压缩物体一样,那粘稠的黑暗被压缩了,变得更加浑浊,以至于变成了手掌大小的黑水。
黑水之中那混沌的物质缠绕着,胸口放佛在被不断碾压,不只是痛苦,还有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恐慌。
“威廉?”
“不是威廉啦。”
夏目对着下方望着自己的夜莎和特里安摆了摆手。
“而是笨蛋呢,你们这群讨厌的家伙。”
所以说,拯救世界什么的最麻烦了,只是为了开后*宫有必要这样吗?
抱怨结束,叹了一口气的夏目将眼前的黑水,近千年来的怨恨以及恐惧一口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