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尽然,本宫已经得到了皇上的许可,清理这后宫的不正之风,所以,这过程中,是不是会牵连越来越多的东西,就很难说了,你懂吗?”
皇后的话,暗示了朱颜惜,这借的东风,可以如何去用,朱颜惜会意地,点了点头。
“还有一点,颜惜,你可以记下了。”皇后严肃地,盯着朱颜惜“关于岚皇贵妃的事情,既然是借由昨夜一事下定了皇上的决心,那么,这岚皇贵妃的案,也势必要去查,只是有一点,本宫要说的。”
“姨娘,你放心,颜惜明白的。”
“后宫的步步惊心,你虽然不曾接触,可这些时间,也是或多或少地,明白了不少,本宫和岚皇贵妃,曾经也曾为了巩固地位,而不得已使了手段,若是查出什么,有什么疑惑,一定,要告诉本宫,本宫自会告诉你,事无巨细。”皇后坦荡的,看着朱颜惜,嘴角,泛着苦笑。
“颜惜明白。”朱颜惜有些诧异于皇后对自己说的如此坦诚,宽慰的点了点头。
皇后的叹气声,脸上的无奈,看得朱颜惜一阵心疼,“姨娘,如果不是为了娘亲,你也不会,想尽一切地,要皇上重新整顿六宫吧?”
“姐姐的事情,本宫必须水落石出,不然,本宫他日,九泉之下亦是无颜面对姐姐。”皇后的话,没有直接说明,朱颜惜却明白,这些年,为了保住后位,后宫你争我斗的,只怕针对皇后姨娘的也不少,不是不争,就能安然,皇后姨娘对于这些人,只怕也有这,不少见不得光的手段,如今,为了娘亲不得已而为之,确实是一场浩大的赌注。
“姨娘,你可曾,害死无辜的?”朱颜惜唯一在乎的,是这样的一个答案。
“无辜?颜惜,这后宫,没有一个人无辜,也没有一个人无奈,是与不是,本宫也不清楚,你若是后悔,本宫自己查,你…”
“不,颜惜不后悔,颜惜必须,自己为娘亲,讨回公道。”朱颜惜打断了皇后的话语,小脸上,是不愿意妥协的坚定和不容置疑。
“好~”皇后点了点头,二人再悄悄说了一会话后,朱颜惜便离开了未央宫。
而皇后的旨意,也再次传了下去,秋街宴一事,后宫人心惶惶,皇后娘娘特地命宫正司宫正朱颜惜,携宫正司一众女官,无比彻查幕后不轨之人,以正视听,当然,在这后宫各宫的主子听来,可就不是如此了。
“雨姐姐,你说,皇后娘娘这是闹哪出呢。”不需要请安的众人,倒是都来了雨贵妃的宫殿,这后宫,除了皇后,如今令皇上最上心的,可就是这身怀六甲的雨贵妃了,待这雨贵妃生产完,只怕,这空缺许久的皇贵妃一位,便是囊中之物了,攀高踩低,再如何的不悦,众人也都巴结地,前来请安问候。
“皇后娘娘的心思,本宫不知道,也猜不透,不过,据说皇后娘娘倒是因为惊吓过度,卧床不起了。”雨贵妃慵懒地靠着椅子,手,缓缓抚着隆起的肚子,笑了笑,一脸的得意,自己和皇后斗了这么久,这该死的纳昕儿,就是霸住了这皇后的位置,连一丝错处,都无法找到,这令自己,如何能不生气呢。
“只怕啊,这是心虚才是。”徐美人依附于雨贵妃,倒是一个鼻孔出气地,取笑着皇后。
容妃皱眉地“唉,话也不能这样说,本宫何尝不是吓出了冷汗,本宫可没有做什么,这鬼神之说,还是敬畏的好,只是可惜,唯婕妤也是,突然疯疯傻傻,好好的一个人。”
“容妃姐姐,唯婕妤的事情,妹妹也是听说了,只是,姐姐这话说的,就有些奇怪了,妹妹和贤妃姐姐,也是敬畏鬼神,可是,也是平生不做亏心事,昨夜里,可是没有后怕之说呢。”泱嫔捂住嘴巴浅笑,暗暗讽刺这容妃,也是做了不少亏心事的人,谁都知道,这唯婕妤,是听命容妃的,如今这唯婕妤疯了,可不就是说着,这容妃,才是罪魁祸首嘛?
“哼~泱嫔倒是一张利嘴,什么都可以说活了。”容妃不满地讽刺了回去。
一旁的妃嫔,早就见怪不怪地,这两个人,自入宫就一直争斗不休,如今,也还是各不相让呢。
“各位姐姐说的都是有道理,只是,嫔妾倒是希望是真的,毕竟,这陷害嫔妾的贱人,倒是不知道,是否还在这后宫,想想就后怕,若真的有这因果循环,嫔妾倒是乐于见见。”木贵人插话道,如今,这后宫,可就是这木贵人,恩泽最浓,而这出了冷宫的木贵人,也不再是之前那般温和。
“本宫也是这样觉得。”霞贤妃点了点头,别人看不得这木贵人,自己确很是满意,之前如何栽培,就是不争不抢,这冷宫一事,因祸得福,倒也省了自己不少心。
“所以啊,难怪这贤妃姐姐和木贵人如此的合得来,都是一样的,只可惜啊,贤妃姐姐却没有木贵人那么的,得皇上欢心。”丽嫔不屑地,嘲讽着。
“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妹妹是有意离间本宫和木妹妹呢,也难怪了,这吃不到葡萄,总是说葡萄酸的。”
这边,倒是热热闹闹地你来我往,而随着宫人急急忙忙跑来,这一众妃嫔,可是面面相觑地,被请去了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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