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将洒满瓜子核桃红枣的喜被胡乱的裹成一团,扔到外面的软榻上,从柜子里去了一套新的放到床上。
刘宿连吃了几口,已经不那么饿得厉害,“你今天怎么不射轿门呢?”
她可不相信薛雁随是因为大喜过望,早在焉山就见识过他神乎其技的箭术,这点小距离会射偏?
薛雁随闻言抚了抚额,倒有些难为情,抿着唇没有答。
刘宿见他这幅样子,倒有些讪讪的,竟真是老嬷嬷说的那原因。
一时间倒也无话,刘宿垂下头静静的吃糕点,薛雁随站在她半步之外,深情脉脉的看着她。
刘宿心中有些紧张,动也不敢动。
“听你身边的宫女说你喜欢看话本?”
薛雁随解开了繁复的喜服,只着中衣坐到她身边。
刘宿点了点头。
“都喜欢看什么?”
刘宿想到她在宫中藏书阁看到的那些话本,不觉脸发烫,呐呐的说不出口。
“这会儿倒哑巴了?”薛雁随笑的开怀,如数家珍的道:“《晋朝艳情录》,《长安追美记》,还有《江湖···”
刘宿不羞,连忙伸手去捂住他的嘴。
薛雁随就势一手抱住她的腰肢,一手拿走她膝上的糕点盘,放到一旁。
“你做什么?放开本宫!”
薛雁随痞痞一笑,“你看了那么多话本,自然知道我要做什么,嗯?”说罢便将刘宿压倒在床上,伸手去解开刘宿头上的凤冠。
刘宿挣了挣,薛雁随也不恼,停下手,埋头在刘宿的唇上亲了亲,这一次却没有像除夕夜宴那晚只是碰了一下就放开了她,唇舌纠缠,刘宿被吓得动也不敢动。
薛雁随得手以后,唇便在她的脸上流连,逗她说:“公主还是别动,我没做过这事,弄疼了公主可不好。”
刘宿委屈的瘪嘴,道:“你会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堂堂···”
抬眼却见薛雁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人的笑容实在太过嚣张,“我说的是替公主取凤冠,公主想到哪里去了?”
刘宿大囧,别开眼。
薛雁随也就专心致志的解开凤冠,扔到一旁去,又动手去扯刘宿的衣服。扯到一半的时候,停下来慢悠悠的说:“公主想的事,雁随也确实是第一次,望公主多多指教。”
“薛雁随,本宫刚下嫁与你,你就羞辱本宫?!”
薛雁随把刘宿抱在怀里,扯过锦被睡上去,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夜深了,我们不说这些。”
“不如公主给我说说那些话本里的事儿,雁随平日公务繁忙,并没有空看那些闲书。”
刘宿没被他压住的右腿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你再说一句!”
薛雁随抱着她,看着她明亮的双眼,“不说了。”
他重重的吸了口气,附上刘宿的唇,慢慢吸允,动作虽不青涩,但也绝不是老手。
刘宿原还想挣扎,身体的紧密接触却让她感觉到薛雁随的紧张。
她闭了闭眼,抽出被他压住的手,环住他的脖颈。
话本上说这等事是鱼水之欢,人间极乐,总归,这一世除非薛雁随负了她,她都得一直跟着他的。
——
半夜醒过来,刘宿身子一抖,便觉得薛雁随还压在她身上。
动了动,想要把他推开,那人却纹丝不动,身体倒也不是很难受,她半梦半醒的时候知道薛雁随抱她去清洗过。
刘宿推不动他,便也住了手,摸着薛雁随的脸,喃喃说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娶我,我不管。
我以后会把你当做我的夫君,你若不负我欺我,好好待我,我会跟你一辈子。
我虽然喜欢过别人,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要是介意,我以后都不会在提起他,只是,你也不许在有别的红粉知己。”
她幼时的梦想就是找一个像师公一样的夫君,不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薛雁随凑前来亲刘宿的唇,轻啄一下,方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