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将宗室,晋商都给圈了,朱栩心情好的不得了。
于是,他很乐呵的在平王府听戏,一直到午饭之后。
酒足饭饱,两人又在偏房里下起围棋。
平王对诗词歌赋这些极其精通,下着下着就成了指导棋。
“栩儿,下棋啊,要一步看三步,不要盯着自己的棋,要看对手的。”
“还有一些定式,用好了也会让对手头疼。”
“虚招,有时候也是必须的。”
平王一边下着,一边对着朱栩笑着说道。
朱栩毕竟只是菜鸟,下的一头雾水,道理都懂,下的时候还是一塌糊涂。
朱栩很快找到了转移尴尬的方法,瞥了眼边上一直恭恭敬敬,不多言不多问的王承恩道“王公公,这笔生意,你觉得如何?”
王承恩躬着身,闻言抬头看了眼朱栩与平王,恭敬道:“谢殿下成全,信王殿下应该会满意的。”
朱栩也一脸满意的颌首,继续在棋盘上与平王斗智斗勇。
“殿下,殿下。”
忽然间,曹文诏从外面急匆匆跑过来。
朱栩一怔,手里捏着棋子,转头道:“出什么事情了,这么慌张?”
曹文诏看了几人一眼,便也没也隐晦的道“殿下,贼酋努尔哈赤率十三万大军进攻宁远,听说,这次来势汹汹,一副要攻破山海关的架势!”
“你说什么!”
朱栩还没有反应,平王却一下子坐直身体,一脸惊容的盯着曹文诏。
曹化淳,王承恩几人也同样不平静,山海关是京师的最后一道屏障,失去了山海关,后金的骑兵就一马平川,几个时辰就可以攻到京城!
朱栩却神色平静,早有所料。
努尔哈赤就是在这场战役中被袁崇焕的火炮击中,没多久就发毒诅而死。
平王看着朱栩神色不变,还盯着棋盘发呆,双手提动了下,道“栩儿,你不担心吗?这贼酋来势凶猛,只怕辽东都要守不住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朱栩手里捏着棋子,半叹半嘲讽的道:“努尔哈赤最忌惮的就是孙阁老,现在孙阁老被调回京城,高第又是庸吏,一心只想守山海关,这辽东百万沃土等于白送,我要是努尔哈赤,我也不客气。”
平王听着朱栩的话,愣了愣道:“你是说,你早就料到了?”
历史上,努尔哈赤确实是在正月里发兵,没过几日就败退,也就是所谓的‘宁远大捷’,这一战对于明朝来说关系重大,至少在战略上还保持主动。若是努尔哈赤活着就攻到了山海关,只怕明朝还要短寿几年。
这些朱栩自然没有办法说破,淡淡的道“说不上料到,朝堂上下的大人们都是想固守山海关,建奴自然也知道,这次兵临城下并不奇怪,也就是时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