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我一直以为圣炎这种东西，是对魔物专用的招式。

但后来经过摸索后，我终于明白了圣炎对很多东西都管用，只要我想的话。

如果我认定一个人类是敌人，那么我释放出的圣炎会欢快的把这个人类烧成灰烬，假如我认定某个湖泊要受到惩罚，释放出的圣炎就会蒸发这个湖泊。

圣术不可思议的地方，就在这里。

很多圣术在编写的时候都会加入这样的公式，只攻击认定的敌人或者食物，其他的一律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熊熊燃烧的圣炎落在百变妖姬的身上，让就好像在人群的怒火中浇下了一盆油，燃烧的越发旺盛，甚至可以说是炽热。

“你不得好死！”

“下地狱去吧。”

“你这个天杀的注定挨千刀的货色，简直没有人姓。”

民众永远比想象中的更加不理智，所以我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静静看着燃烧的圣炎如何吞噬百变妖姬。

然后……哗啦一声，小女孩的身体瞬间变成一滩水迹，熄灭了圣炎，迅速组成一个长着翅膀女孩子，一飞冲天。

不理会周围已经惊呆的人群，我背后也张开十二支羽翼，追了上去。

今天我是杀定她了。

对于这个亵渎了我家人的家伙，不管是谁来都阻止不了我的杀意。

于是我很快就追上了百变妖姬，背后的一对翅膀突然崩溃，化成漫天的羽毛，嗖嗖嗖的射了出去。

几个眨眼间，百变妖姬就被射成了窟窿，掉落下去。

既然已经打定注意要杀了她，不管他上天还是入地，我都要跟着，根本不需要犹豫，更何况她已经被我打成这样，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下方是一座人工森林，百变妖姬坠落下去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又躲了起来。

我放开感知，瞬间构成领域，把整个森林走归入自己的领域范围，扫过一遍后就发现躲在树洞中的百变妖姬。

“你出来，还是让我杀进去！”站在一棵巨大的古树前，我冷声的说道。

没有回应。

几秒钟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从树洞中传来，百变妖姬从里面爬了出来，漂亮的脸蛋变得脏兮兮的，好像被丢弃的宠物一样可怜。

“不……不要杀我！”

“回答我的问题。”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百变妖姬顺从的点了点头。

“你是恶魔文明制造出来的侦察兵，对吧。”

百变妖姬瞬间睁大了眼睛，犹豫了几秒，还是点了点头，“我是侦察兵，编号1093。”

“编号1093？这么说潜入人类社会的侦察兵就有一千多个？”

“是一万三千多个。”百变妖姬给了我一个意外的答案。

“这么多？都在哪里？谁是你们的指挥官？”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没有联系，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有在碰面的时候体内的装置就会产生反应，确定对方是同类。”

我揉了揉头，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如此谨慎，这样一来，我从百变妖姬嘴里知道的事情无疑就少了很多，甚至可以说是可有可无，不过我还是让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我进入这片星空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每隔一年，我都会把自己遇到的事情，掌握的资料整理一下，报告给我的上司。”

“我的上司是谁我并不清楚，是男是女也不知道，当然，姓别对于我们这些存在来说毫无意义，只不过为了符合人类的审美观，才特意制作出我们这样的失败品。”

“上司和我联系的时候，都会特意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把资料随手丢弃在一些地方，比如公园里的长椅，街道上的垃圾桶，游乐场的摩天轮，不起眼的邮箱，或者餐厅的包间里，还有一些其他的地方。”

“我不会去探查自己的上司，因为这不是我们的工作，有时候上司也会叫我们去取一些资料，杀一些人，杀的人很多，有公司的总裁，街边的乞丐，帝国的王，领导人，皇子，或者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