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乐安遭遇危情,你应该到州家那边去,到我北海来,这…”严绍有些为难,按理说乐安出现危情,他这北海太守似乎不该坐视不理,只是如今北海郡的兵力也很有限,扣除掉留守各处关隘城邑的兵力,能够动用的也就区区两千人而已,这还是算上了太史慈正在组建的敢先军。
目前围困乐安的兵力有多少还不太清楚,但能让乐安上下如此,只怕数目不小。
就算严绍能解乐安之围,自身的损失也绝对不会少了。
如果只是顺手帮一把或许还没什么,但是帮忙帮到把自己也拖下水,抱歉,严绍还没这么古道热肠。
“这…”来使赧颜道。“其实在乐安刚造此劫前,郡守已经派人去了州家那里,只是如今州家手中的兵力也是不足,根本是束手无策,别无他法之下郡守才会让小人来求严太守发兵救应…”
听到来使这么说,严绍沉默了下。
他也没想到州家那边居然没用到了这个地步,就连治下的郡遭黄巾洗劫,居然也是毫无办法。
“主公,如今北海可用之兵不过两千余人,我军虽勇,那黄巾却有数万之多,就算能胜也是得不偿失啊…”见严绍似乎正在考虑着,一旁的孙观连忙劝谏道。
其他的几人也纷纷点头,毕竟如今在乐安的黄巾足有两万有余,比严绍麾下可用之兵多出不止十倍,就算其中有一部分只是家眷,想要胜也未必这么容易。
若是这伙黄巾来犯北海边境,他们自然是死战不退,可现在他们进犯的却是乐安郡,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这般舍己为人,在座的几人只怕没有一个能这般古道热肠。
听到孙观等人的话,那来使的心不由往下沉了许多。
“严太守,如今乐安正陷于水火之中,还望太守莫要见死不救啊…”想起被围困的城邑,还有被困在其中的百姓跟家人,来使将头狠狠的磕再石板上,泣道。
看着他这般,严绍也有些动容。
“这又是何必呢…”说着严绍苦叹了一声。“我也愿发兵相助,只是前段时间北海刚遭兵祸,如今正缺粮草,就算是我想出兵也是有心无力啊…”
“粮草有,粮草有!”见严绍的态度有些松动,那使者顿时兴奋起来。“只要太守愿意出兵相助,乐安愿献万斛粮食报答太守之恩德!”
听到这话,严绍沉吟了一下。
一旁的孙观见状似要阻拦,可是看那使者额头上的血迹,最后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一万斛粮食?确实不少,然贵郡正饱受兵祸之苦,绍又于心何忍,八千斛也就够了…”
“使君大恩大德,乐安百姓没齿难忘啊!”本以为要大出血了,没想到居然还被打了个折扣,张念大喜过望。
“哪里的话,只是绍也有个小忙需要先生帮一下…”严绍连忙上前将张念搀起,微微一笑道。“兵戈一起,不知会有多少北海子弟战死沙场,我虽为北海太守,也不能让他们客死异乡,不知贵郡可否供应三百匹战马,如此我便可以将战死的军士带回北海了…”
看着严绍嘴角淡淡的笑意,张念心中一冷。
三百匹战马,论价值甚至比那八千斛粮食都要值钱许多…
张念的嘴唇抖了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时却听严绍继续道…
“当然,若是战马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