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下的沈婳,被微弱的灯光一映照,虽然头发凌乱,几缕碎发垂挂下来,却更是衬托的那张小脸雪白莹亮,加上刚才软糯的低声祈求,楚楚伶人,跟黄莺鸟在旁哼小曲一样,他们听不懂沈婳在说什么,沈婳同样也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只依稀记得像是南疆人的口音。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你在外面守着,让我爽一爽。”
“等主子来了之前,咱们最好别惹事,还不知道主子绑他们俩做什么。”
“怕什么怕,一会儿你把门子一锁住,还能跑了不成,外面雨声这么大,谁都听不见咱们在这做了什么,再说我听领事的讲,这是侯府哪家的大小姐,惹了咱们主子朋友的不快,要将她卖到南洋的妓馆,反正以后也是要接客的,不如先接我这个客人,我好歹会好好疼惜呢,嘿嘿。”说着就仿佛已经将美人压下身子似得发出低低的□□声。
沈婳就算再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也能看见他们眼中迸发出的龌龊想法,不由的心中一动,就往后退了几步,那人笑吟吟的取下蓑衣,一步步的逼近,嘴里念着叽里咕噜让人听不懂的话语,不用想也是肮脏之念,她心底一沉,那人已然抓住了她的胳膊,一丝诡异的□□浮现在嘴角。
眼见这人倾身而来,但似乎也是小瞧她了,沈婳的手里早就握住了一根簪子,对准了他脖颈要朝他抡过去,可就在这时候,小麒麟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躲在暗处一把扑上,抱住那人的腿狠狠咬住,这时候的煜哥儿勇猛狠戾的就像一头小狼,保护着自个儿小娘亲。
那人痛苦的呼叫,沈婳这时候也趁机毫无手软的朝着他后背扎过去,大抵是因为小儿醒着,沈婳不想让他看到血腥的场面,便没有朝着要害刺过去,今日要是逼急了她就算抖着手杀人又如何,莫说她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就算是,这种人渣也没必要活着。
“啊……”那人最后倒下晕死前,痛呼一声,用力甩了身子,小麒麟就被重重的甩在地上。
沈婳忙跑过去,扑在地上将小麒麟抱在怀里,看着小儿疼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还是学男子汉一般紧绷着嘴不愿哭出来,她的心顿时一揪痛。
而门外守着的汉子受着风吹雨打,听到里面动静还挺大的,不由的搓手嘿嘿一笑,心道他这兄弟也够能折腾的,花样定是玩了不少吧。
“你在这做什么?”船舶停靠的甲板上来了一群人,拥着一个头戴宝石缠帽的男子走上来,领头的在前面引路,正好就看到手下的提着油灯在此处。
他一见到主子面露惊慌,心道真是不该听他的忽悠,结结巴巴的便将实情说了出来,围拥缠帽男子脸色一黯,瞪过去一眼,领头的立即吩咐,“赶快开锁。”
沈婳再次听到锁链的声响,心中一紧,小麒麟在她的怀中已经又一次陷入昏迷,而且软软的小身子还伴随着微微的抽搐,温度根本就像一个火炉子一般烫手,要是再不看大夫,她担心煜哥儿会有生命之忧。
听到声响,沈婳立即抬眸瞧过去,一眼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木拉市。
是木拉市,怪不得绑架他们的会是南疆人,沈婳瞬间就想通了绑架他们的理由,尤其是绑架小麒麟为何?
木拉市想要威胁萧绎,一定是为了南疆码头扣押的罂粟货船。
“原来是木先生,真是好本事。”沈婳冷语讽刺他。
木拉市看着眼前倒地的手下,拍了拍手鼓掌,继而哈哈一笑,称赞道:“萧小姐也是好本事。”
沈婳不想与他废话,脑子飞速转动,眸光盯着他继续冷言,“萧将军的儿子发烧了,淮州的路程还有几日,若是我们有个三长两短?”
不用沈婳点的太透,木拉市眼珠子一转,透着一股子精明,转头就怒斥领事的,“怎么办事的,竟然让萧小姐和小公子住在这种地方,他们二人是我的客人,快去准备一间最好的客房,给我的客人休憩,顺便再去岸上请个大夫过来,给小公子看病。”
他客气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沈婳抱紧了小麒麟瞧也不瞧他们一眼,直接无视离开。
二人一离开,领事的就哈腰问道:“主子,这个萧大小姐不是要卖到南洋么?若是要卖,明日就要转船了。”
木拉市却摇摇头,当初魏夫人要让她绑架画中的女子,他一看便想起来是马场萧将军一直带在身边的女人,都是男人又怎么会看不出萧将军对这小女人的宠溺,不如就顺水推舟,绑一个儿子若是不管用,再加上一个心爱的女人,怕是够换几船货物了吧,至于答应魏夫人的事。
无奸不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