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犹如炸开的炮竹,吓得岳氏和丽姐都大惊失色,异口同声道:“你疯了?!”
“儿子没疯,那姑娘挺好的,我等她四年也没什么。”王洋说着,声音有些低了下去,表情变得柔和起来,耳朵红的像染了色。似是觉得说起这个,他不自在地很,又补充道:“韩先生学问很好,儿子对他很是敬佩。”
他虽然这样说,可岳氏和丽姐还是看出了他的异色,那分明是看中谢家姑娘了。
丽姐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五味杂陈。她的计谋没法得逞让她烦厌不安,可他大哥对谢元莫名其妙的好感更让她嫉妒不已。她不知道是该执意求了母亲让谢元嫁进来,还是该让她离自己哥哥越远越好。脑袋里其实有两个小人在打架,让她一时之间头痛欲裂。
可岳氏却不能不说话了,她脸色铁青,指了王洋:“你这是做什么?男婚女嫁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地说起这样的话来了?这些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娘,还是您让儿子相看的她呢,儿子瞧中了她,要娶她,有何不可?”王洋大惑不解,他那天本不欲去小楼偷窥别家姑娘的,还是母亲三番四次派人来请才去的,怎地母亲今日这样冤枉自己?
岳氏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脸一时青,一时白,气的抓起桌上的茶碗一下摔在地上,吼道:“逆子,你这是要气死我!”
说完,气血上涌,脚底打晃,一下坐到了椅子上。虽然没摔着,可也把一双儿女吓得不轻,连忙围上去喊娘。
一时之间,王家正房里乱成了一锅粥。
这些由元姐引起的事,她自是不知道的,这会儿正悠闲地坐在床上看着于行的《徽商传》呢。
而远在襄阳的一间客栈里,那位叫符岭的侍从轻轻敲了敲房门。里面的人听到声音,唤了声“进来”。
符岭推门进去了,又细细掩了门,走到桌边,对着坐在桌前看书的四爷轻生道:“爷,卑职查出些眉目了。”
那四爷“嗯”了一声,合上手中翻看的地理志,抬头问道:“怎么?只查出些眉目来?说说看。”
符岭听他这样说,有些羞愧,低了头道:“卑职无能,目前只查出两人的身份来,武艺高强那人暂时还没查出来。”
“先说说吧。”四爷捋了捋衣袖。
“回爷的话,路口处自称兄弟的二人正是襄阳李氏的嫡枝二房的五公子和三房的六公子,他二人不知为何都没在襄阳看龙舟,似是临时起意去的光化。另外那人如今就住在光化城里,附近的人只知道他姓郑,是个游学之人,来到光化不过一月,而他深居简出,甚少与外人说话。”
“卑职派了人小心盯着他,暂时还没发现什么异常,也没发现他和李府有什么牵扯,安静的很。李府好似也没什么事,只是这半年来对子弟约束的比较紧,其他都与寻常无差。”
四爷听着,转了转拇指上带的玉扳指,吩咐道:“派人好生盯着那人和襄阳李氏,只是莫要打草惊蛇。”
“卑职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