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先生暗暗腹诽,面上自然做出大义凛然之相,煽风点火。
“不错!”
武烈立即入了瓮中,兴奋而起:“吴家子,名为娶女,实为赘婿,何德何能,敢觊觎我武家基业?我当去痛骂之,这合我武家之礼,谅那贱人也说不出话来!”
“待贱人脸面尽失之后,就逼她回武家,发动族人开祠堂,历数罪过,夺了她的大位……”
说着,脸色却是越发红润,显然也是有心觊觎节度的位子。
到了最后,甚至越来越兴奋,颇有些迫不及待地回去串联之感。
……
“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等到武烈离开之后,邹先生不动,等了片刻,原先的屏风打开,一名黑衣人就走了出来:“这就是你找的关系?未免太过愚蠢!”
“执事放心,武家中对武雉不满的,绝不止此一人,我已拉拢了三名,对景时足可发动串联,给武雉找些麻烦!”
邹先生胸有成竹:“此女得位不正,又偏袒外人,真闹到武家祠堂当中,又能如何?”
“嘿!此女先杀主上爱子,又四处煽风点火,的确该除之!”
黑衣人道:“你下去继续进行计划,还有收买武家之人,让其泄漏情报……直待我主上大军压境,一举灭了这武雉,你我功莫大焉!”
“诺!”
邹先生带着一点兴奋之色,躬身退下。
黑衣人又等了片刻,却是默然一叹。
实情哪里有着自己嘴上说得这般好?实际上,武雉手段百出,将主上已经逼得左支右绌,两郡实力更不是虚妄,一旦人心定下,整合大军,自己这方立即就有着倾覆之祸!
这才不惜代价启用暗子,命令制造混乱,为的就是要努力拖延武雉的步伐。
“唉……良禽择木而栖,主上自痛失爱子之后也越发反复无常,不是明主之相,我们这些人,是否该先找找下家?”
黑衣人眸中精光闪烁,旋即又化为苦笑。
虽然乱世当中,天下士子各方游走,自主程度很高,奈何明面上的文臣武将大可另投明君,唯有他们这种暗间,却是到哪里都不会有着信任,不是狡兔死,走狗烹,就只有隐姓埋名,了此残生一条路好走。
……
武雉归来,与吴明自然又是一番亲昵不提。
而吴铁虎的动作也很快,不过数日,立即就有了答复。
“启禀家主,我的人快马加鞭,赶到您所说之处,入目只有一片断壁残垣,似是道观遗址,距今起码有着百年……按照指示,挖出此物!”
吴铁虎恭敬禀告着,并且拆下手上的包裹,将里面的两件东西呈现在吴明面前。
一股腐朽之气立即散发而出,带着土腥的味道,令吴明微微皱眉。
旋即,他就看到了,在包裹中,有着一卷书册,业已腐朽,一面铁令,其上隐隐有着字迹。
“嗯,不错,你下去吧!”
吴明摆了摆手。
虽然很想知道家主为何如此郑重其事,但吴铁虎知晓分寸,强行压下自己的好奇,缓缓退开。
“想不到……真的是这个世界……”
吴明一拂袖,铁片上的泥土尽去,展露出几乎无法辨别的‘摘星’二字。
这两物自然不是七杀葫芦与骷髅精。
时过境迁,吴明也不敢保证没有人专门盯着这两物,也不会冒然动手。
甚至,就连埋藏这茅山经与铁令的道观,也非茅山道、黑心道人所在的野外,而是自己在大商末世抽空前往定州,在一间道观下顺手埋的记认。
从份量、用材、甚至字迹上,吴明都丝毫不怀疑,这就是自己亲手所埋之物!
而这甚至足以证明,自己之前经历的任务,非是虚幻,而就是历史!
“不!还有两样,若是我祭炼的两件法器也在,才算完全确定!”
放下带着历史痕迹的铁片,吴明实际上已经有了猜测:“主神殿的每个任务世界,都是真实的?”
“但此大商之乱的副本,实在太过玄奇,竟然硬生生扭曲了时空么?以主神殿的缺损来看,似乎不值得如此做,那理由便只有一个了!”
“此乃其他人故意为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