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掌柜也不是省油的灯,短短搭话的时间里,便已粗略看出了多少人马和物件,他比划着手势“人有百人、马有百匹、30个箱子、最大的箱子三五人才能抬动。夜里没人就寄信回去!”
那行里的手势一般人看不懂,嘴里打着哈哈吸引掉了注意,自然没人发现。
“对了等到夜里,走远点,千万别让人瞧见。”笑掌柜小心翼翼,提醒到。要知道这江湖中人,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警觉的很,更别提放只鹰出去。
一个白天,这两人就是一边安排住处一边安排吃喝,没少累着,但那些爷似乎大方的很没少给打赏的银子。他们打听到那些人确实都受雇于沈家,有些是沈家自己的家丁,有些是花钱衙门里雇的,还有些各门各派请来的高手,东拼西凑、浩浩荡荡真的有将近百人。
到了夜里,那小二穿换上一身夜行衣,接过笑掌柜怀里抱着的鹰隼,他洒然一笑,只见他身提一口气、纵身遍已走远,疾行一里多路查看四下无人才将那鹰隼放飞,这时刚好下过小雨,地上泥泞,那小二脚上穿的一双白底布鞋,走那么多路鞋底竟然一点也没有被沙泥染污,而且他在起步时,也未拿架作势,洒然来去自如,那轻功可是了得!屋里那么多人竟无一人发现。这小二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人称“鬼手燕七”的同门师弟。做贼这一行。第一,身子骨要轻,能身轻如燕,这样跑的够快。第二,万万不能露了自己的长相,被人记着了就再也没有活路。如今这小二轻功已练到了踏雪无痕的境地,着实不一般。
才没多久又快步走回来,他眼见有人走出屋来正要撞见,没想到他随即张臂贴墙,亦未有任何架势,人已离地拔高,窜上房屋,回到了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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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正是因为笑掌柜这样寄来的一封信,严予清马不停蹄,才来到此处与笑掌柜汇合,想查探个究竟。墨岚客栈名儿虽雅,却和黑风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墨岚二字,去掉“土山”便是黑风,这自然是家黑店!它不仅关系着黑风寨与外界唯一的联系,也是通往纵魂谷的必经之地。而江湖上所有人只知纵魂谷却不识黑风寨,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明白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严予清这几日就住在村里,化身一位牧羊人,经常大清早和笑掌柜相约在墨岚客栈门前对练功法。因为没什么发现,予清眉头不展,看来心事未了,笑掌柜瞧出破绽,一个发力便将他击倒在地。。。。。看得那些围观的人纷纷何彩。
蛮荒之地,村里人为了自保,会些武功自然没人怀疑,以武会友,一时间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由于这支商队人数不少,又要准备一场远途,他们准备再待上七八日。时间一久,这中比试就成为了一种消遣。
那身穿虎皮袄,腰间别雁翔刀的便是这支商队的总管,他手里拿着一个钱袋,这几日都在找笑掌柜,把几匹马换成几匹骆驼,顺便补充些粮草以备路上之用。
严予清几日观察下来并未瞧见沈富,除了沈家的家丁外甚至连一个沈家族人都没有,而这支商队的总管却非常神秘,许多人对他恭恭敬敬,看样子来历不小,想来这装买卖沈家人早已安排妥当。
他连日和笑掌柜比划拳脚无非是想探探这些人武艺,却发现不少江湖好手。要不是那木箱上的记号恐怕根本不会有人相信是沈家雇来的。而这些人里其中有六位,不管自己和笑掌柜如何卖力比划,始终无法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之间谈笑风生却始终未和他人接触,要不是住的屋里放着那个最大的箱子,简直让人感觉与这趟买卖毫不相关。
墨兰客栈的笑掌柜可自然不是一般人,他打第一天起就注意着六个人的言行举止。那六人一身道服,各人手上的兵器却有不同,只有两人使得宝剑,其余四人有人手持拂尘、有人手持八卦镜、尽然还有人拿着罗盘和墨斗线,这些都是道士做法所用之物令人好不怪异。莫非他们便是七真派之一,南无派的“南斗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