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女儿冤枉!”夏子瑜战战兢兢地扑跪在地,有些心虚地看向夏大老爷,饶是她心机深沉巧舌如簧,面对这样的铁证如山也是无力辩驳。
夏文姝。
夏子瑜跪在地上,细白的手在地面扣过,心中大恨。
这是夏文姝第二次将她逼入这般绝境。
而这一次,面对的可是半个君山县的人,夏大老爷就是想,也不能再偏心于她,何况夏永清现在怒发冲冠,是绝不会姑息她们的。
“五姐姐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说这种话,父亲,您……您要相信女儿,这只是女儿一根玉簪上的玉珠被五姐姐看上就夺了过去,女儿真的不知道它是这种邪术啊。”夏子瑜哭诉,连连叩头,白纱凌乱,狼狈地偏向一侧。
“夏子瑜!明明是你告诉我它能吸走玉石灵气,要我在端盘的时候暗算夏文姝的,你现在竟敢反口!”夏文静恼火地掀开兜帽随手丢到地上,一边喝道:“你就不怕我让母亲告诉父亲……”
“文静!”殷氏厉喝,止住夏文静的胡言乱语。
将长房次子举为奉常是夏家的规矩,即便现在这个权利是掌握在二房的手里,殷氏也不敢将这件事放到明面上说。
“你还像个大家闺秀吗,还不赶紧帮小姐把兜帽带上。”殷氏吩咐,身边的嬷嬷赶忙过去替夏文静整理,一面低声警告她不要再胡言乱语。
夏文静心里甭提多憋屈了。
殷氏上前,刚要开口解释,就见夏大老爷挥手止住她。
夏子瑜依旧是楚楚可怜地跪着,一面带着哭腔道:“五姐姐,子瑜不过是个庶女自然比不得姐姐金贵,您强要什么子瑜都可以给,但子瑜也是夏家的女儿,子瑜的名声,也是绝不能任姐姐冤枉作践的。”
“强要?”夏大老爷冷声重复。
刚才夏文静被拦住的半截话他也猜得出来,但因为种种原因,他并不想多做计较,可他没想到,二房竟然敢仗着奉常的事将他的女儿欺辱到这个地步。
见夏永清面色冷峻,明显对夏子瑜偏信更多,夏九妹危险地眯起了眼。
狗咬狗的戏码,她可还没看够呢。
“七姐真是好记性,这么一颗普通玉珠也能记起是哪根簪子上的。”
“九妹见笑了,虽然五姐从我这儿取的东西很多,但这簪子是从子瑜头上摘下的,所以印象比较深而已。”夏子瑜打起十二万分警惕,将话说得滴水不漏。
“哦?那这么说,七姐和五姐哪个从我这儿拿走的东西都不少,怎么五姐偏就指认了五姐呢?”夏九妹看着夏文静一脸同情地笑:“真的不是五姐姐惊慌之下编不出谎来,就说了实话?”
人群中传来一阵笑声,夏文静顿时面红耳赤,连殷氏都尴尬地瞪了夏文静一眼。
这个没用的东西,竟然把到手的优势让夏文姝说了出来!
只有夏子瑜越发胆战心惊。
夏文姝连这一点都想到了,那就算是夏文静说出来,只怕她也有办法应对。
“父亲,女儿全凭父亲决断。”夏九妹屈膝行礼,将皮球抛给了夏永清。
今天这种情况,她已经是稳操胜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