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魔!”听到这个名字,那个苏参谋的话语不由得咬牙切齿起来,似乎大师兄在他们的心中,承载着太多的仇恨,不过也因为如此,苏参谋的话语竟然也软了下来,沉吟了一番之后,颓然说道:“唉,茅山气数未定啊……那好,我们这一次先将计划实现,至于以后的事情,到时候再听小佛爷安排便是!”
梅浪松了一口气,说好,苏参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行动啊……”那个苏参谋缓缓地说道,似乎想起了什么,问梅浪说道:“呃,忘记了两个人,前些天被陈老魔带回来的萧克明和陆左呢?他们也比较麻烦,现在人在哪儿呢?”
梅浪的声音缓缓传过来:“他们啊?萧克明被雒洋那个榆木疙瘩带着追左使阁下去了,估计现在还在飞来峰那里转圈;至于陆左啊,他在跟我那个不肖徒弟玩儿呢,而现在,应该是在偷听我们说话吧……出来!”
这话锋一转,我前面的泥壁突然一软,伸出了四五只泥铸的手臂,将我给紧紧抓住。
我心中大骇,原来梅浪这个老家伙竟然知道我们在偷听啊?我的全身各处都被那手臂给抓住,势大力沉,不过我却并不慌张,将恶魔巫手的力量一激发,然后遍布全身,那泥手便有些松动,然后我将身子一震,从这泥手里面松了开来,回望朱睿,他也被同样的泥手给抓住,正在奋力挣扎呢。
鬼剑出鞘,刷刷刷,锋利的剑刃将那泥手给斩落,还有两根被朵朵给破解了。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们也没有再躲躲藏藏,于是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通道里面缓缓走了出来,往大厅里面望去——只见在这大厅里面,除了满头胡须的梅浪之外,他旁边还站着一个文质彬彬的眼镜男,这个男人带着路易威登的黑色边框眼睛,穿着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打领带,一尘不染,有着都市金领的风范,此人便是刚才谈话中的苏参谋了,而在他们两个身后,还有四个穿着刑堂黑色道袍的男人,不过瞧他们都没有挽道髻,想来应该是混入此间的邪灵教众。
被梅浪点破戳穿了,但是我并没有任何负面情绪,而是义正言辞地职责梅浪道:“梅长老,万万没想到,与邪灵教里应外合的人,竟然是你!茅山养你这么多年,你可对得起茅山,对得起你心中的道?”
梅浪没想到我竟然会如此气势汹汹,先是被问得愣住了,随后摸着花白的胡子,哈哈直笑,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如何行事,并不用与你知晓,至于为何勾结邪灵教……我早在二十年前,便被小佛爷折交相拜,互为兄弟,而我也早已经入了邪灵教,何来内外勾结之说?”
早在二十年前,就加入了邪灵教?——听到这句话语,在旁边一直默然无声的朱睿眼睛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直鼓,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平日里备受尊崇的茅山长老,深深呼吸了好几回,最后从牙齿缝里面迸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啊?”梅浪沉吟了一番,似乎在追忆那似水的流年,过来好一会儿,他缓缓说道:“为了共同的梦想啊……”
万万没想到,从这个道貌岸然的叛徒口中,竟然会说出这么崇高而富有浪漫主义的言辞,让我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背错了台词,朱睿也被惊到了,咽了咽口水,仿佛刚刚吃了一只发臭的死老鼠一般,好一会儿,他才嫌恶地说道:“你简直是在侮辱梦想这个词!”
除了那个眼镜男苏参谋之外,其余五人都已经围了上来,我紧紧握着鬼剑,盯着梅浪说道:“既然知道我们在偷听,为何还要说与我听?”
旁边几人都笑了起来,梅浪也在笑,最为大声:“陆左啊,你不是说你不想死不瞑目吗,我这是在成全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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