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瑞的这一声轻呼,差点儿把我的魂儿都给喊了出来。
人们都说第一印象对人的影响会很大,我便是如此,一直以来,我都把雪瑞当作小妹妹,每次想起她,脑海里都会浮现起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子时,那个豆芽菜儿一般的可怜模样。然而直到此刻,我才发现当年那个柔弱的小女孩子已经长大了,她有着美丽绽放的身体,以及足够成熟的思想。
就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虽然稚嫩,但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鲜花盛开。
我从未有想到过雪瑞会喊这么妩媚的娇嗔来,心魂荡漾,不由得热血冲头,脸红脖赤,不过我到底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倒也能够克制住这种动物性的本能,蹲身下来,问她情况还好吧?雪瑞闭着眼睛,雪脖微红,娇喘连连,红唇之中,含糊不清地说道:“果任那个老家伙,刚才往我鼻间抹了点红色药粉,我闻到了寄生蟹和乌蝇液的味道,他……”
听到雪瑞的这话儿,我顿时就火冒三丈,果任这个老不修,做的事情还真的是下作无比啊——身为养蛊人的我自然知晓,这寄生蟹壮阳,激发女性**,而乌蝇身上提炼出来的液体分泌物,则是一种神经系统兴奋剂,它还有另一个大名鼎鼎的称呼,那就是西班牙苍蝇水。
对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女,使用这种东西,我恨不得回返过头去,将果任那个老王八蛋给碾碎踩烂,烧成灰灰。
不过那家伙想来已经蛊毒爆发而亡了,我也不再去想,瞧着雪瑞不断地扭动身体,口鼻咻咻,散发出清新好闻的少女气味来,脸红得像蒙上了一层红布,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说雪瑞,那你现在感觉好一点没有?
雪瑞细长雪白的双腿紧紧夹着,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声音似哭了一般:“不知道,我好热啊,我好渴啊,陆左哥,怎么办啊?”
听到雪瑞这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哭声,我的心神晃动,难为情地瞧了一下旁边,朵朵将手指放嘴里,一连无辜地看,虎皮猫大人将翅膀捂住脸,然后透过羽毛间隙,贼眉鼠眼地望来;至于小妖,这小狐媚子则将脸拉得老长,瞧见我望她,不由得气咻咻地骂道:“看什么看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和朵朵是电灯泡,是拖油瓶了?你要说是,我们走便是……”
我当下也被说得老脸一红,结巴地说哪、哪有?
小妖越说越气,叉着腰,指着我的鼻子就骂道:“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也是!你那混蛋心思一出来,就厚起了脸皮来当借口,明明小肥肥就能把那药性解掉,你偏偏当作不知道,你是当我们傻,还是你真傻啊?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刚刚被雪瑞无意识地撩拨了几下,素了好久的我一下子就有些把持不住了,脑子也几乎停止了运转,直到小妖说了这句话,真的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这才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也想到了肥虫子的妙处来——这小家伙活血化淤,销毒排油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手,些许春药水,对于肥虫子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思维走出死胡同的我也顾不得反驳小妖的嘲讽,连忙沟通正在我体内清除尸毒的肥虫子,将这肉乎乎的小虫儿唤出来,然后指着神志不清、美目迷离的雪瑞说道:“咳咳,快去!”
肥虫子刚才差点暴走,此刻也回过神来了,讨好地在我脸上蹭了蹭,摇头晃脑,当我瞪它的时候,才落在雪瑞的……酥胸上——这小家伙倒也是随杂毛小道,顺着雪瑞领口处的乳沟往下爬,不知道往哪儿走去,过了几秒钟,我看见一脸春色的雪瑞闷哼了一声,蕴含秋水的双眼紧紧闭了上来,弯翘的睫毛抖动,才知道肥虫子已经进入了她的体内。
瞧着雪瑞那精致漂亮的小脸终于恢复了瓷器一般的洁白莹润,我知道肥虫子已经在起作用了,于是全身都放松下来,从随身背包里面取出一件衣服,小心地垫在她的头顶,然后俯身察看着那紧紧贴合在雪瑞头部之上的龟甲。
这玩艺外表像是一个帽子,里面则有血肉,伸出红色细线,直接深入雪瑞的脑部去,瞧见那细密的肉触,我的心中发麻,转过头来看了虎皮猫大人一眼,说大人,这是什么,你可有法子破解?
虎皮猫大人装作纯洁地捂了半天脸,见我没有按照狗血的剧本出演,便下意识地骂了一声,唉声叹气,直说错过了一场好戏,听得我问起,立刻转为正经模式,走上前来观察,不时用鸟喙敲击一下,试探雪瑞的反应。
不过当它瞧见雪瑞皱着眉头呼痛的时候,也就停止了试探,沉吟道:“东南亚地处热带,潮湿瘴热,而且这里的原始土著又极端崇尚蒙昧的巫法,经常用人体来作试验,诞生了许多让人恐惧的邪法,闻所未闻,也无解。不过我瞧见这龟甲已经寄生在了雪瑞的头上,贸然取下来,对她的伤害定然十分大,我们还需要小心研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