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肉簌簌而射,却伤及不了我分毫,然而旁人却没有那么幸运,刚才过去解开绳子那个工作人员,整个人都给射成了筛子,而我身后那个准备带我去做笔录的中年男人,因为有我阻挡,并未受伤,只是脸给吓得灰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
除此之外,场院中的青石板上出现了一个直径两米有余的大坑,周边的建筑都有受损,伤害不一。
这沉闷的爆炸声引来了好多人前来,瞧见现场这副场面,有人甚至直接掏出了枪来戒备,我一脸不善地看着这个中年人,他捂着胸口,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开始疏散人员,然后跟我道歉,并跟我请教这些蛊虫处理的手段。
没过多久,吴武伦也匆匆赶了过来,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的脸色显然并不好看,因为这人是他带回来的,然而体内居然还积聚着这么一记杀招,显然是他们工作的失误。不过我除了受到一些惊吓,倒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只是拿拿架子,也不再刺激死了兄弟的吴武伦。
其实换一个立场想一想,也能够理解——毕竟果任之前那一副烂肉模样,便是拿着这裹尸袋将他装起来,都需要鼓足很大的勇气才行。
当扫尾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之后,吴武伦郁闷地跟作完笔录的我再次道歉,我表示不必在意,说起来,果任想要报复的主要对象是我,那位被射成筛子的兄弟,倒是受了池鱼之灾。
吴武伦一脸严峻,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人太嚣张了,不打击不行了,一会儿我就去签署命令,将他的余党,给一网打尽,而且务必要追查到那个潜逃离开的达图!”
发泄完愤怒之后,吴武伦才告诉我,说他们上面同意了我在此处协助调查魔罗的行动,并且愿意在这方面尽量配合我。
我点头,想起一事,便将雪瑞所中的龟甲锁神术,具体情况说予他听,问他们系统里面,可有人能解这个?吴武伦摇头,说这东西听都没有听过,他需要问过之后才能回答我。说着话,他告诉我,他师傅迪河上师是缅甸国内第一流的白巫僧,对于解降之术,略有研究,现在就在大金塔修行,他会帮忙问一下,到时候让我们直接去找他师父。
我想起来,当日与雪瑞同游大金塔的时候,我似乎见过那个和尚,于是心中急切,问还有什么事情么,没有的话我先回去了,一是准备给雪瑞解术,二则要将李家湖、顾老板这些普通人,给撤离仰光,这里到底是太危险了,我需要对他们负责才行。
吴武伦这儿也是忙得焦头烂额,于是也没有跟我多说,送我到了门边,连公车也没有给我派一辆,没办法,我只好找了辆贵死人的出租车,返回酒店。
我返回酒店的时候是上午十点,这个时候套房里的人变得多了起来,除了顾老板、阿洪以及被我勒令在此保护雪瑞的瓦谦等人外,华人商会的戚副会长和分公司高级经理李宇波等人也闻讯赶来了,至于雪瑞的母亲coco女士,更是第一时间就从医院赶了回来,现在正在里头的房间,跟雪瑞抱着哭作一团。
我与在座诸人寒暄,听了顾老板一番半真半假的吹嘘,这戚副会长等华人商会的人看向我的神色都变了,态度恭谨得不行,言必称“陆大师”,如此的谦让中,好是一番累。
戚副会长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说现在问题有些麻烦,雪瑞虽然救回来,但是中了术法,必须解开才行,不过敌人的势力很大,我怕李家湖夫妇在这里有所闪失,所以想尽快将他们先接回香港,我依旧留在这儿,为救治雪瑞奔波。
戚副会长点头,说今天下午正好有一班飞机,他这就帮忙订机票,至于我,只要还在仰光,任何事情,招呼一声即可。
我想起一事,问言老先生还在么?
他摇头,说老先生已经返回清迈去了。我的心中隐忧,不过也不谈,起身与诸人答谢。
华人商会的人走了之后,我进里间与雪瑞母亲商量,她自然是不愿意这么急地跟自己的女儿分开,我好是一阵劝,雪瑞也帮着劝说,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留下来只是累赘,于是答应了,只要求临走前,让李家湖和雪瑞见上一面,我自然答允。
诸事匆匆处理完毕,顾老板这边也准备跟李家湖夫妇一起返港,但是把阿洪留给我,说阿洪跟他这么久,也能说缅甸语,我面前多少也要有人跑个腿,我征求了阿洪意见,方才答应。
这事情决定得快,到了下午的时候,我便到加尔各答国际机场送走了这些人,然后带着雪瑞,直奔大金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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