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碧蝉峰过来的?”女道士莫悦皱起眉头:“胡说什么?这里是青桃峰,怎么会有弟子从碧蝉峰过来?你是哪一年入的道门?”
“弟子是月前新近入门的。”
“月前新近入门的?”丘彤忍不住笑了:“一个刚入门的新弟子怎么就敢口出狂言?碧蝉峰是什么地方?刚入门的弟子能去碧蝉峰的,那都是天才,你觉得自己是天才吗?”
青桃峰上的教习道士都是不断轮换的,眼前的两个女道士显然也是刚到青桃峰,所以不认得宇文梨。
宇文梨不愿生事,面对两位前辈道士的咄咄逼人只是微微一笑:“弟子的确不是天才,所以从碧蝉峰回来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跃过来一个道士。“两位师妹在这里磨叽什么呢?”
长着马脸的丘彤回道:“花师兄你来得正好,这个女弟子已经迟了听讲,却还在这里狡辩,说她自己是从碧蝉峰回来的不懂规矩……”
“哦,你就是宇文梨吧?”花道士冷哼了声:“昨天总教习肖师兄等了你一整天,怎么也不来点卯入名册?”
宇文梨一怔:“师兄见谅,弟子昨日跟着齐峰主归来,他将我送到房舍门口就走了,并没有叮嘱弟子需要点卯,我在房中等了一日,也没人前来接引,因为怕行差就错,故而未敢轻动。”
男道士冷笑一声:“什么叫未敢轻动?你现在怎么又敢轻动了?是不是还当自己是天才弟子,所以傲慢无礼呢?你从碧蝉峰回来,不是你自己去寻总教习,难道还等着总教习师兄去寻你不成?”
男道士越说越气,语气更是居高临下,极为不善。宇文梨听在耳中,心头也渐渐不悦起来,因为对方摆明了是有意刁难。齐恍术当时说过,青桃峰上负责的道士会去寻自己,显然是肖度沧故意怠慢,进而寻机羞辱自己。宇文梨此刻是有苦难言,只能默默承受。
女道士丘彤似乎对宇文梨敌意满满,闻言更是止不住地冷嘲热讽:“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宇文梨,难怪这般目中无人。你的事,贫道听过不少,想必自以为是什么天之骄子,所以装模作样装惯了。告诉你,你在新弟子中的风头再大、再盛,也不过是个刚入门的新弟子。你若是好好地在碧蝉峰修炼,我们管不着你,但既然回来青桃峰,那就得按照这里的规矩办事。你明白吗?”
女道士的语气颐指气使,宇文梨大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没错!”女道士莫悦也附和道:“新弟子每日都要统一在讲习堂听课,你既然迟到了就要受罚。去,绕着月阁跑个五十圈,正好淬体。把你的力气耗光了,看你还有没有精力去勾搭其他男道士,贫道就说怎么老远就闻到一股子腥臊味道,原来是你回来了。”
丘彤说话更是刻薄。“师姐说得极是,昨天还在讨论宇文梨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是腥臊恶臭啊!”
宇文梨越听越怒,如果对方真是照着规矩来指责自己,那自然无可厚非。但是眼前三人竟然无理取闹,而且言语无忌,放肆至极,当下不由得怒火上冲,按捺不住,脸色一淡,冷笑道:“我说两位女同门怎么这么大的怨气,原来是自己长得太丑,所以想要结缘渡情劫的男道士不要你们了?这个好办啊,你们说个名字出来,我可以帮你们啊!”
“你!”丘彤似乎被戳中了伤处,脸色立刻涨红。“放肆,这里是青桃峰,还轮不到你来张狂!”
她正要施法对付宇文梨,天空中一道电光转瞬来到近前,就听一声怒喝:“你们几个新来的教习不在巡视青桃峰,在这里纠缠年轻弟子,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