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一听聂贵妃,登时有些不自然,朱天豪却是大为慌张,说道:“她怎会此时来访,哎唷不好,她若知道我在此,水月和龙儿都该知道了。”古钺聪道:“她必也是为龙儿的事而来。”朱天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躲一躲罢。”四下一看,厅角正好有一个大木柜,足可容下四五人。也不由古钺聪应允,翻身入柜,拉合柜门,口中不住道:“凤表龙姿朱天豪,竟落得如此境地。”
古钺聪方刚起身,钟管家已引着聂贵妃及身后三名婢女走了进来,英武殿众人一齐跪地请安,古钺聪道:“未知贵妃娘娘芳驾惠临,草民有失远迎。”
聂贵妃道:“古少侠无需多礼,本宫得知皇上赏你英武殿,特来看看,你们也都起来罢。”
古钺聪起身谢礼,聂贵妃身后一侍女忽道:“古少侠,恭喜你高升了啊,这今早方才入得宫来,现在便摆了一桌好酒好菜自斟自饮,真是自在。”
古钺聪听到这人说话,又惊又喜,只见那婢女睁着眼望着自己,似是有几分生气,却难掩喜悦之情,虽是婢女装束,但器宇不凡,一眼可知是欧阳龙儿。
只听钟管家道:“回禀娘娘,奴才为恭迎主子,擅作主张多添了几道小菜,请娘娘恕罪。”原来钟管家四下一望,不见了朱天豪,忙帮着说话。
欧阳龙儿心中有气,在绯烟宫不便发作,此时心绪正自奇劣,闻此立时借机发作,说道:“狗奴才,要你多嘴了么?”钟管家见一婢女竟敢如此指叱自己,说道:“奴才和娘娘说话,也没让你多嘴。”欧阳龙儿两步走向前来,冷笑一声道:“没错,是老娘多嘴,那又怎样,你现在若乖乖掌自己四十个嘴巴,老娘就既往不咎,不然,不消一盏茶功夫,我包管让你生不如死。”钟管家瞪大眼,显是不相信耳中所闻,说道:“娘娘明鉴,老奴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掌嘴?”
欧阳龙儿道:“你不肯掌嘴么?那我可要发火了。”
钟管家心想:“你发火又能怎样,一个婢女,难不成还要打人不成?”索性跪在聂贵妃面前,仰着头既不动手,也不答话。
欧阳龙儿走向古钺聪,淡淡道:“古少侠,我想好了,我和欢儿、灵儿就一道儿留下来不走了,从此以后,这英武殿上上下下都由我来管,你不会不答应罢?”
钟管家瞥了她一眼,又望望聂贵妃,显是绝不相信她主子会由她胡来,更不信古钺聪会答允,让这样一个毫不讲理的女婢来打理英武殿。
钟管家已年近花甲,古钺聪不忍让他颜面有失,说道:“你来住就是,何须费神打理?”
欧阳龙儿道:“你若愿意,我就给你个面子,在英武殿住下来了,你若不愿意,我走就是,从此以后你再也不要来找我,也休想找到我。”说着还在他肩头重重拍了一下。
钟管家见她对古钺聪如此无礼,不由得又惊又气,忍不住道:“小丫头,你怎么给主子说话?”
欧阳龙儿道:“你给我住嘴!”见古钺聪欲言又止,面上颇是为难,又道:“我知道,这都是我一厢情愿,我住哪里,去哪里,是死是活你也不在意,不过,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大喊几声现出原形。”说罢便作势要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