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白天生一副精打细算的脑袋,飞快的计算着结果,给了一句足可以噎死人的回复:“可若是这样的话,上官家账面上的资金会立马蒸发,这不仅仅是一方面,那些死死盯着这笔钱的少爷们也都会人人恐慌,这是要闹起来的啊!”润白说完这句停了一下,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正色而言,“而且我们要是真的这样做的话,可以称得上是以本伤人。”
上官桀冷笑了一声,“那些外戚你不要担心,要是他们真的闹得太厉害,我就干脆直接宣布,我立你为下一代继承人,等到若兰再生一个孩子出来,孩子完全可以过继到上官家来,我上官家又岂能容这些外企们嚣张!而且如果千影愿意配合进一步的行动,我可以再让十个点。他要是能料理好北方与欧净琛结交的三分之二势力,这笔交易,上官家直接为他做嫁衣,分文不取。而且可以帮他们洗清原来黑暗的身份”
润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年冷静的脸上表情微变。上官桀这哪里是打仗的节奏,这完全是想要自己不出手,站在幕后,利用其它势力,用钱砸死欧家,这是要将欧家整个连根拔起啊!他的眼里全是森冷的寒气,虽然上官桀嘴上说的轻巧,可是他那颗想要灭掉欧家的心以前全部暴露出来了。
“岳父,我昨天就已经向您表过态了,我要和若兰离开上官家,去延塘安静的休养。所以,对于您刚刚吩咐给我的事情,您还是另选高明吧!”润白已经将上官桀这个人全部都看清楚了。虽然他已和旭笙站在了对立面,但他曾经重重的伤害过她,已经够了,他不想,也无力去争什么了。而最为重要的是,他不愿意做那个逼死旭笙的罪魁祸首!
“润白,就在你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而且就在你刚刚进门的一刹那,我就已经和管家都布置好了,他现在正安排人手呢,等方家的人马一到就齐活了。润白,一切都已经箭在弦上,你是怎么都逃不过的,而且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你们不能在一起,就让你们两人永远的记住对方吧,哪怕是带着恨!”
“老爷,你到底在说什么?”润白明明知道上官桀在说什么,可是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揣在明白装糊涂。这就是和上官桀在一起生活的危机之处,就即便在寻常的话语言谈之处,他都会时时刻刻的给你设置陷阱,随时考验你的忠诚度、
和这样一个疑心病这么重的人在一起,真是如履薄冰。
“润白,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润白对此只能无奈的双手抱头,抓着自己的头发,声音有气无力的回应道,“我们只是就事论事,我现在是一个娶了若兰的人,我不可能再去想着别的人了……”
“这可不一定,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吗?而且你又是这么优秀的人!”
“我们现在到底在聊什么?要是您想娶的话,您去娶去,我们这些做小辈的,觉得不干涉!”润白知道上官桀到底真正想要看到的是什么,他想看到他怒发冲冠,他想看到润白在下意识的激烈的否认,竭尽全力的去撇清自己与旭笙的关系。既然他想这么看,那润白就给他看。
看到润白这么大动肝火,上官桀终于抹去了自己由来已久的怀疑,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定。开始与润白讲一些他从未告诉任何人的秘密。
“方家的那伙人,你有可能不知道,其实说起来,千影手下的那帮人其实就是方家的一个分支,只不过十几年过去了,方家的格局也发什么了很大的变化。好多人族人开始外出开辟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不过这次对于我的这个提议,貌似方家的大头都很感兴趣的样子。”
润白听到上官桀突然这样说,自己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原来赵佑天嘴中那个神秘兮兮的组织其实是方家的人。上官桀连以前一统黑道时的盟友都召唤出来了,这次是真的要大开杀戒了吧?要是方家也出现趟这趟浑水的话——那欧家恐怕真的是要被灭门了。
“你若是真的想要若兰到滕府的话也好,带着若兰远离这场风波,要是真的出个什么意外的话,我也很难对她死去的妈妈交代。你就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我刚刚吩咐你的事,会找人来接替你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可是,这府里虽大,但到处都是别人的眼线,您一个人真的可以吃得消吗?”上官桀的刚刚的一番话已经完全打破了润白对于上官家就是个草包潜入为主的思想,他不知道自己如果真的远离这片战场的话,到底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