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泽疑惑着,而坐在他身边的许文瑞却是一脸的惊喜,兴奋的招呼伙计结账,跟伙计打听野狼渊的事,只可惜,伙计是才从远处来此做事个把月的,对于野狼渊那边的传闻并不知晓。
跟伙计没打听到什么,许文瑞一点都没觉得扫兴,把找零赏了那伙计后,就兴冲冲的拽着瑾泽起身离开。
瑾泽却是兴奋不起来,心里老觉得‘妹夫’这想法不靠谱。
进了城中最大的茶楼后,许文瑞又拽了上茶的伙计,打听野狼渊的事。伙计抬头看看此时生意不忙,也就放心的在一旁把自己听来的都说了出来。
从这里打听到的,跟刚刚在酒楼听到的情况大致上差不多,但是许文瑞却还是又到街上跟一位摆摊子的老者打听了一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招呼着瑾泽回客栈。
冯贵他们已经回来,地理图志也买了回来,居然有好几册。可是,冯贵他们发觉自家主子打开查看的却并不是郾城,而是看郾城周围的交通、山脉。
“赶紧收拾一下,即刻出发。”许文瑞找到通往野狼渊的那条路后,用手指点着那个方向吩咐着。
啊?不是说要在郾城找人么?怎么又改变了方向?众人带着疑问赶紧去收拾自己的行李,该去柜台结账的结账。不到小半个时辰,一行人已经骑马在路上。
瑾泽在马上已经不止一次的看那位始终在最前面的妹夫了,两天左右的路程,这小子恨不得立马就到。到了晚上,也完全没有要准备露宿的意思,就是在路边休息了一下,简单的啃了干粮,点燃了火把又继续上路。
弄得好像比自己这个亲哥哥还紧张瑾瑜似的,瑾泽心里有点复杂的想着。可是看看对方的这些随从,好像一点都不觉得要找的人在山上有什么意外,他是真的不确定,‘妹夫’要找的人,跟自己要找的真是同一个人么?
还有啊,他哪里来的自信,单凭在郾城被人撕走了画像,单凭那些人说有位女侠收拾了山上的山贼,就断定瑾瑜此刻在那山上?
同名同姓的很多,但是,不是同一个人的话,这小子怎么会准确无误的找到源城来,还能准确的说出那么多自家的情况?哎,就暂且信他一回吧,倘若妹妹真的那那个什么野狼山最好。
反之的话,自己再跟这小子分道扬镳各找各的也不迟。
后半夜的时候,许文瑞依旧精神的很,可是看看坐骑有点吃不消了,再看其他人,除了舅子之外,各个也都有些疲惫,这才良心发现,开口叫大家停下来休息,等天亮再启程。
冯贵他们累的点了火堆,摊开铺盖卷,往上一躺就进入了梦想。瑾泽躺下后,没有睡意,侧身看着离自己不远躺着的那位,坐起来又躺下,不停的折腾着。
哎,这小子啊!
天亮后,在小河边简单洗漱一下,啃了干粮,收拾好行装继续上路。
出了郾城后,路上就有过一个小村子,再过来就没什么人家了。拐进只有马车那么宽的路上后,就没有再看见过什么行人。越走越显得荒凉,不是查看路上的情况,确定这条路还是有人走,真的让人觉得即将进入无人之地。
“爷啊,在这路上做山贼还不得饿死啊?”冯贵忍不住的跟自家主子开玩笑。
冯贵的玩笑,没得到主子的回应,倒是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附近的图志他们也看了,知道哪些从这里走的人,一般都是因为贪图少走好几日的路程。
还有的,就是只知道这条路是捷径却不知道此处有山贼的。毕竟,这里的山贼也没什么名气。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里的山贼若是很有名气,恐怕京城里的那位早就下旨命人剿匪了。
正是因为山高皇帝远,山贼的名气也不够响亮,当地府衙的无能,所以,此处的山贼才一直没事,直到遇上那位女罗刹,一切才终止。
快到晌午的时候,大家注意到,那位心急如焚的人忽然的就变了性子一样。叫大家下马休息,他自个拎着个包袱进了旁边的小林子。再出来时,身上已然换了一身海湖蓝的锦缎袍子,发髻也是重新梳理过的,心细的人还发现,这位爷不但换了衣衫,鞋子,就连发扣都换成了银质的。
咳咳,大家立马就明白了,这是做好准备等着见他心上人呢。
“爷,这里。”没人敢开心笑,冯贵还狗腿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