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哲从床上爬起来,顾不上洗漱,用手胡乱地抹了一下脸跟嘴巴,又用五指使劲挠挠乱蓬蓬的头。抓起短袖T恤汗衫,一边走一边穿上。
然后,急匆匆的跑下楼去了。
出了宿舍楼,孔哲一边走一边给,孙洪才老师打电话:“孙老师,画展出问题了。那个王璐刚刚打来电话,我画的那副仕女图,说是丢失了色彩。我现在过去看一看。”
“好,那你过去吧,会不会闹鬼,路上注意安全。”孙洪才很关切的说。
“嗯。”不催活儿赶工的孙老师还是很会关心人的。
孔哲在学校的门口等了大约十分钟,才抢上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很健谈,一副很悠闲的样子。跟孔哲攀谈起来。
“听说你们学校,前一段时间闹鬼?有个画画儿的研究生,被女鬼鬼强奸了?然后住了好几天的院,到现在还不知死活?”
孔哲满脸诧异的看过去:“你听谁说的,鬼还会强奸人吗?男鬼还是女鬼?我操,现在这人的捕风捉影的能力比鬼都强。”
孔哲本想说破自己就是那个被“强奸”的男人,自己被强奸心中很是不快,于是便不再理会那出租车司机,脸上跟心里都充满了浓浓的郁闷。
出租车司机,兀自在那里不停地讲着,就像一位充满强烈讲课欲望的老师,只是在那里讲着,也不管他的学生有没有在听。
那些奇闻趣事,五花八门,谁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失联了,然后在千里之外的荒山野岭被赤裸的发现;哪里的青年,因为失恋精神失常而跳河了;哪里的男青年会网友,结果见了面,本来漂亮的照片却变成了一个非常丑陋女人,两人打起来了。等等都是些很无聊的话题。孔哲只好不耐烦的“嗯”道。
终于到了展览馆,孔哲夺门而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展览馆门口。
在展览馆门前被两个神情呆滞行事死板的保安拦住,孔哲给王璐打了电话。
两分钟过后,王璐从展览馆里面出来。
今天穿了一身粉红色的旗袍,彰显了很高贵的东方女性的古典美。
走起路来,尖尖的高跟鞋,很有节奏地敲击着地板,清脆而响亮。屁股一扭一扭的,展示着她柔媚的身材,似雍容华贵的贵妇,又恰似千娇百媚的小女妖。
孔哲看见那王璐,眼睛已经直了。
王璐朝他笑笑,那一笑涤荡得心胸里的郁闷丝毫无存。
“怎么没见过啊?”
孔哲笑着低声说:“不光见过,还亲过、摸过呢。今天格外的漂亮。”
“切,画展嘛,要见人很多,总不能穿得邋里邋遢吧!”
脸上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来到展览大厅,孔哲站在那幅仕女图跟前。
发现那仕女图,已经完全没有了色彩,就像是一幅白描。
孔哲呆呆地看着那副仕女图。口中默默的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孔哲立即让王璐,把工人叫过来。把那幅画,从展位上取下来,然后把它抱到王璐的办公室里。
然后叫王璐,拿来一杯水。孔哲掏出那支银笔,蘸了些水。然后,在画儿上涂抹起来,银笔一触上去,那画立刻又恢复了原来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