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生死关头,方天定身后的潘金莲双手一扬,左右手各打出一枚飞刀,分别she向方天定和西门庆,本来以潘金莲的本事想击伤方天定,平ri自然是万万不能,但潘金莲毕竟在玄女门多年,玄女门素来以暗器和毒药闻名,方天定这时又那会防到背后有人暗算,也亏得他内力深厚,刻不容缓间躲过了背心的要害,这飞刀she入了肩胛之中,方天定一声怒吼,凝聚着真气的双手狠狠的拍在潘金莲身上,潘金莲被击出几丈远,狂吐鲜血,倒在地上。
方天定一运气,肩上的刀伤又痛又麻,受伤之处流出的竟是黑血,飞刀上显然淬得有巨毒,方天定用内力勉强逼住毒气,对一旁被惊呆的王伦叫道;“快走。”王伦如梦初醒,抱起方天定拔腿就跑。
武松本在运气调息,这变故突如其来,也是一惊,见王伦逃走,也不追赶,拾起单刀,只见这西门庆背心的命门之处深深的插着一把飞刀,口鼻流出黑血,爬在地上抽搐不止。
西门庆伸手,指着潘金莲颤颤巍巍说道:“你,你---这又是为何?”
潘金莲勉强翻身坐起,苦笑道:“官人,你且先去一程,我随后自会来陪你。”
武松上前挥刀下斩,西门庆尸首分家,潘金莲惨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对着心口用力插下,武松一楞,想要阻止,却又收手。上前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潘金莲神se惨然“那ri你哥哥被西门庆害了之后,我时时在等今ri之报应。”
潘金莲一双美目大大睁开,凝视着武松,气若游丝问道:“二郎,我现在只想听你一句真心话,你心里可曾真的喜欢过我。”武松迟疑,只是不言语。潘金莲苦笑着摇了摇头,伸出右手,挽起衣袖,只见这雪白的手臂上竟然有一颗大大的朱红se的守宫砂,这潘金莲竟还是处子之身。
潘金莲低声道:“二郎,你哥哥走火入魔后不能人道,我潘金莲是清清白白的生下来,如今也是带着清清白白的身子走。”
武松只是叹息,心头百般滋味,潘金莲大叫一声:“我好命苦,好不甘心。”话音一落便香消玉碎。
此时他心情沉重,虽报了兄长之仇,心中并无半分快意,忽听到房外人声沸腾,出门一看,原来这一番打斗惊动了西门庆的家人,纷纷出来看过究竟。
武松本来心痛兄长之死,今ri又遇上这许多变故,心xing大变,杀了西门庆,心头这恨意并未消减,如不杀了西门庆这满门上下,如何出得了这口恶气。
武松双眼血红,挥刀杀入人堆,这围观的人都是老弱妇孺,想必多半是西门庆的妻儿老小,就算有几个家丁也不会武功,武松扑上来如虎入羊群,不足片刻,西门庆满门老小竟被杀得干干净净,武松见再无人前来,掏出火折子,四处放起火来,不一时这火借风势,燎原起来。
只听得几声锣响,西门庆家中的大门被人撞开,涌进一群人来,为首之人,却是史进。
原来西门庆家中的厮杀声惊动了邻居,又见火起,报到了县衙,衙门里的捕快赶来看个究竟。
史进抢先进来,眼尖一下看到武松,忙把他拉到黑暗处问道:“武大哥,又是发生了何事?”武松把事情讲了一遍。史进大惊到;“哥哥既做下了如此泼天的大案,怎可依然在此,还不快走。”
见武松还在迟疑,史进拉起他就走,转到无人之处,史进叫武松稍等,片刻之后,牵来一匹黄膘马,催道:“哥哥上马快走,若是让人看见就走不脱了。”
武松上马后,史进掏出个包袱,里面是一些银两,史进说道:“哥哥休要担心,我自会把这里的事处理得当,再来东京寻找哥哥”
武松心下感动,对史进一抱拳,那黄膘马一声长嘶,向远方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