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本是大名府的一个破落户,仗着会几手拳脚平ri干些欺行霸市,强买强卖的勾当,素来为街坊邻居所不耻。后来不知怎么地认识了魔教在大名府的大头目蒋门神,
那蒋门神也是看白胜颇有几分勇力,又在大名府地头熟,三教九流都要卖上几分面子,提拔他做了个魔教的小头目。这白胜自从投靠了魔教,行事愈加猖狂,今ri看见那书生所骑之黑马异常神骏,便打算强行抢来,送与蒋门神以讨得欢心,
正yu下手时,不料这书生竟要把马卖给施恩,这施恩也是大名府的一方大豪,家世显赫,其父更是大名府衙的推官。要说象白胜这类城狐社鼠之辈以往是万万不敢招惹,不过当下这白胜有了魔教这座靠山,底气十足,竟想虎口夺食,要在施恩手中强行把这马夺来,果然,这白胜一亮出了魔教的名号,施恩气势便弱了下去,不得不退避三舍。
见施恩退让,白胜正洋洋得意,却被武松横插一脚,并吃他当众嘲笑,白胜那里受得了,见武松孤身一人,更是恶向胆边生,几步窜到武松身后,顺手抄起旁边的一条长凳就向头上砸来.
这下事发突然,施恩和旁边那书生均惊呼一声,武松却对外界的动静似乎毫无所察,依然举起一大杯酒仰头痛饮,眼看这长凳就要砸到头上,武松的右手胳膊肘突然闪电般的向后一撞,白胜正向前倾着身子,胳膊肘恰好不偏不倚的撞在白胜脐下三分的气海穴上,白胜感觉一阵剧痛,连退几步,站不住脚,仰天倒下。
施恩和那书生又惊又喜,白胜身后的那群大汉却是一片哗然,有的亮出所带的兵器,空着手的人抄起旁边的桌椅围了过来,武松站起身,冲入人群,拳打脚踢,拳脚到处便有一人惨叫着倒下,不到片刻,这群大汉全部被放倒在地下,直把一边的施恩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武松来到犹在地上惨叫的白胜面前,单手一拎,那白胜就象只小鸡一样被提了起来,动弹不得。白胜惊叫道:“你,你要干什么,你可不要乱来。”武松冷眼看去,说到:“我且问你,你可是魔教门下。”
白胜见武松提起魔教,胆气一壮,胸脯一挺,开口回答:“大爷我乃是ri月神教大名府蒋门神的手下,识相的快快把大爷放了,否则···”白胜正说道间,看到对方的双眼冒出了一股杀气,这下面威胁的话说不下去了。
武松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一扬手,重重的打了白胜一记耳光,白胜大叫一声,一张嘴吐着几颗带血的牙齿。武松等白胜惨呼几声后,又盯着白胜道:“我再问你,你仔细听好,你可知那魔教中妖王方天定和白衣秀士王伦的行踪,据实交来,如有隐瞒,马上要了你的小命。”白胜手足无措,哭道:“在下不过是教中的一个小喽罗,方天王这等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如天神一般,我等那会知道他老人家消息。”
武松脸se一变,又yu提拳再打,边上有一人说道:“兄长,暂且住手,小弟有话要说。”
武松回头,见出声之人正是那名叫施恩的年轻人。施恩上前对武松劝道:“兄长,这白胜不过是魔教中的一个小头目,你问他这等机密之事,他定然不知,纵是兄长将他打死也无用,若是将事闹大了,等衙门的人来了不好说话。不如先把人放了,兄长想问魔教在大名府的事,小弟到知道一二,自会知无不言,兄长你看意下如何。”
武松略一思索,把白胜放下,叫了声:“滚。”白胜等人见武松放手,连滚带爬,急急忙如丧家之犬仓皇而去。
施恩又吩咐随从清理出一张空桌,弄了些酒菜,邀武松共饮,武松见施恩刚才和白胜争执不下,倒有几分钦佩他的胆气,刚和施恩坐下,一旁的那书生凑了过来,这书生倒不见外,一屁股坐在武松的对面,笑逐颜开的说道:“这位大哥,真是好身手,此番让小弟大开眼界,敢问这位大哥的姓名。”
武松一皱眉,不说话,那书生也不生气,依旧笑嬉嬉的说道:“倒是小弟失礼了,在下姓叶,单名一个兰,河北人氏,平生最爱结识侠士豪客,刚才看了哥哥的功夫,心中十分敬佩,若有失礼之处,千万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