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心焦的暒歌只能连明熬更的批阅折子,还因分心去担忧南疆,连折子都批错了两处,只想尽快出去寻回南疆。
已到大殿的旻玄瞧了一眼埋首于案台处理折子的暒歌,口口声声说有多爱南儿,现今南儿不知所踪,还有心思批阅折子?
不在其位的旻玄自是无法理解作为一国之君肩上的重任,到底有多重。
即便眉间心头都是痛,也不能任性的荒废国事,这大概就是作为一国之君的悲哀吧!
“听说南儿失踪了?”
蓦然传来旻玄带有情绪的声音,暒歌略微有些意外。
“你怎么来了?”
暒歌的答非所问,令旻玄心下有几分不悦,轻拂了拂袖,言词尖锐的冷道:“差点忘了,你与南儿已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她不是失踪,而是与你长诀。”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敢情旻玄是专程来叫暒歌节哀,他的这场爱,死了。
“何人予你说,我与南疆一别两宽了?”
堪堪踏出一步的旻玄在原地停了停,转身看着暒歌:“你可是不记得了?在云海,南儿亲口说,你与她从此陌路,各自安好!”
暒歌脸色一沉,心在隐隐作痛:“我与南疆有误会未解,并非从此陌路!”
“误会?你与白曼已有了肌肤之亲,她是南儿的妹妹,你贵为一国之君,应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肌肤之亲?勃然变色的暒歌气得手在发抖。
旻玄想以暒歌一国之君的身份作要挟,对白曼负责。
如此一来,南疆定会与暒歌一刀两断。
到那时,任凭暒歌说破天,也挽不回南疆的心。
暒歌很是清楚旻玄是何居心,只是没想到,旻玄竟变得如此诡诈。
“那根本就算不得肌肤之亲,就算是,你以我一国之君的身份作要挟,逼迫我对白曼负责,你认为有用?”
气质阴冷的旻玄瞧了一眼霸气逼人的暒歌:“自然是没用,你是一国之君,想辜负何人倾心何人,无人敢置喙,哪怕白曼是南儿的妹妹,你照样可以辜负。”
“你无须牵扯上南疆,无论白曼是何人的妹妹,你都不会如愿!”堪堪语毕,便瞧见殿外一袭浅色华服的颜丽款款走进了大殿。
妆容精致,气色不错的颜丽朝暒歌与旻玄看了看,礼道:“颜丽参见君上,殿下。”
旻玄很是诧异,不是在丙火飚受罚么?怎的就出来了?
颜丽在旻玄的脸上看到了大大的疑惑,浅笑道:“殿下,您如此盯着我看,可是不认得颜丽了?”
“你不是应该在丙火飚么?”
“本该是的,君上仁慈,免了颜丽的余下罚期,这才得以出来。”
旻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明白暒歌为何要提前放出颜丽。
她可是痴心了暒歌几千万年的,又正巧是南疆离开以后被提前放了出来,这实在令旻玄百思不得其解。
“君上,方才在殿外我看到白曼也在,她想随我一道进殿,被无象将军拦了下来。”颜丽说道。
暒歌朝旻玄看了看,定是白曼去了宣尘宫,而后一道来的彤华宫。
听到白曼这两个字,心里就来气:“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进彤华宫一步。”
“是,颜丽还有一事,经过几日的修养调息,我身上的伤已无大碍,想今日就出去寻南疆,特来向君上禀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