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玄顿时了然,原来提前放出颜丽,是为了出去寻南儿。
可是,颜丽素来最是痛恨南儿,现在提起南儿竟是这般的矜平躁释,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难道那折磨人的丙火飚,不止能使人痛改前非,还能断情忘爱?
“你一人去?”暒歌问道。
“还带了兀颜族的几个得力将士。”
“好,若寻到南疆,务必将她带回宫。”
“是,颜丽告退。”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旻玄见状,说道:“我与你一道去寻南儿。”
碍于旻玄是殿下的身份,颜丽不知如何是好,遂朝暒歌看了看。
虽晓得旻玄的心思,想着多一个人寻找南疆,总归是好的。
可若不挫挫旻玄的居心锐气,暒歌心里不是很舒坦。
“知我者,谓我心忧,有二殿下与颜丽一道去寻南疆,甚好。”
旻玄神色立马不正,阴沉沉的瞪着暒歌:“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去寻南儿?”
未回应的暒歌泛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心有怒火的旻玄铁青着脸,冷道:“你想多了!”说罢,愤愤拂袖出了彤华宫。
一个是君上,一个是殿下,二人为了南疆,你一言我一语的较劲,委实令颜丽发憷。
毕竟,是同一个父君的孩子,是兄弟。
长此以往,会不会兄弟反目?
“君上,您与殿下的关系,似乎越来越…”颜丽没敢继续往下说。
暒歌轻叹了一声,说道:“也许,已无法避免,你去吧!”
“是。”
来到宫门口的颜丽带上那几名将士,与旻玄,白曼幻为几缕雾气飞上虚空去寻南疆。
暒歌还在想方才颜丽说的那句话,几千万来,自己与旻玄的相处倒也算得是兄友弟恭,并未因是同父异母,而对彼此存有戒心。
直到南疆的出现,确切的说,直到旻玄对南疆一见倾心的那刻起,兄弟间的和谐关系,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
开始之初,彼此还只是偶尔的含沙射影,劝君放手。
各不相让的二人,又开始在暗中竞争较量,直到现如今的明争暗斗的局面。
当初暒歌也有说过,若南疆无心于他,即便爱的很真挚,也绝不痴缠,更不会与旻玄兄弟相争。
然,暒歌与南疆是两情相悦的,若要因一个误会,就要暒歌放手,实属做不到。
希望不要走到煮豆燃箕的那一步吧!
合上折子的暒歌,径直去往寝殿,因他突然想起一个法子可以寻南疆。
这些时日忙于国事,又因与南疆的误会以及南疆的离开,致使暒歌心烦意乱,都忘了自己还会一门微不足道的玄术,传音术。
不到用时,觉得传音术可有可无,现在想起来要用时,才知道掌握此门玄术是何其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