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陈中华单独离开,大概一个小时后,黄薇薇的耳麦里,传来他的声音:
“报告,突然发现省厅那个土原肥二和一个老男人出来了!”
“你能确定他是褚墩吗?”黄薇薇轻轻的惊问。
“确定,肯定,虽然他们都带着口罩,但那肥二的狗特征,石头城无二,”陈中华再一次确认。
黄薇薇又发命令:“好,你马上跟出去,酒店门口现有三辆空出租车,你叫一辆跟着他们离开,送出五公里后,立即返回。”
“是!”陈中华在耳麦里回答。
又过了三十分钟后,等陈中华返回汇合,冷灵儿才带着他二人一起进了大酒店。
半夜时分,空旷的酒店大堂里一片寂然,见前台两位值班的姑娘和保安,正朝他们打量,陈中华远远的亮了一下房卡后,三人便一起进了电梯。
3404房,黄薇薇用甜甜嗲嗲的声音骗开房门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位韵味十足的大美妇。
看模样,此女大概在四十出头左右,她那一头浓密的金色大波浪长发,懒撒的披在她那柔柔的双肩上,那迷幻的丝丝缕缕,此时正散发出一种风烧的迷人。
此刻的她,虽穿着有些凌乱的粉色睡衣,脸上也是一片倦容,但是她那浓密的睫毛,魅惑的花眼,娇媚的脸颊,还是难掩她那满满的无限风情。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皋鸾吓得直朝后退。
陈中华立即打开了法执记录仪,亮出了证件和捕拿书,黄薇薇也步步紧逼,她指着床头柜上的护照和机票说:
“皋鸾,你利用非法手段,夺取他人房产,已涉嫌犯恶!跟我们走吧!”
这回,直接瘫坐在床,皋鸾强压着慌张,急忙申辩说:“那可是我儿子的房产,我是他的监护人,当然有权转卖。”
“狡辩!你抛失踪之夫,弃弱智之子,丢年迈老人,你欲敛财外逃,恐怕没那么容易吧!你老实交代,是谁助你完成这些龌龊的勾当了?”黄薇薇又怒道。
皋鸾一听,终于急了,忙想去枕边拿手机,却又被陈中华伸手先抢来了。
“别心存妄想,也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了,我们会认真查取你所有的通话记录,你如果现在不肯主动交代,将会罪加一等!”陈中华将这手机上的最后一个通话,输入自己手机中一查,果然是褚墩的。
毕竟是长发女人,本就胆胆惊惊躲在这里,只等护照和机票,哪经得住如此一吓。
皋鸾只能乖乖的老实招供了:“房子,房子是褚厅帮我卖的,护照和机票,也是他今天办好,亲自送过来的。”
“我们刚才看见了他了,那么和他一起那个男人是谁?”陈中华又问。
皋鸾结结巴巴的回答说:“他,他是褚厅长的本家表哥褚厚。”
“褚厚是什么身份?”陈中华又问。
“他,他是帝国集团旗下一个工程公司的老总,”?皋鸾脱口而出。
“这两个老畜生,刚才是不是一起和你……?”黄薇薇指着那乱乱的大席梦思问。
皋鸾红着脸无语,低头摇了摇。
“奉劝你不要心存侥幸,更不要撒一个字的谎,我们会做DNA!”陈中华直接戴上手套,然后从地毯和垃圾桶里,捡出了若干团污纸巾,放入了物证袋。
“是,是他们强迫我的,”皋鸾开始捂着脸哭。
黄薇薇又皱着眉头问:“你是怎么和褚墩染上的?”
皋鸾哭着回答道:“褚厅自己开了一个夜总会,我是他的经理。”
“是不是东城那个‘豪门夜宴’”黄薇薇再问。
皋鸾点了点头。
“叶翰林知道吗?”陈中华铁着脸问。
“他不知道,我们分居好几年了,各不管各,”?皋鸾越哭越凶了。
“你和褚墩的这种关系,有多久了?”陈中华再问。
皋鸾低头,想了一下回答说:“已经有七八年了。”
黄薇薇又怒气冲冲的指着皋鸾问:“明明知道小宝弱智,你怎么忍心夺走孩子的唯一生活保障?那可是你亲生的呀!”
皋鸾抽泣着说:“我在外面的风言风语颇多,叶翰林怕丢脸,死活不肯离婚,两个老不死的,也不待见我,这个家,这个城市,我已经无可留恋,褚厅虽说可以送我出去,可是我手里并不宽裕,迫于生计,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褚墩难道没给你银子吗?”黄薇薇指着枕边散落的千把块钱问。
皋鸾停顿了一下说:“褚墩这个老王八蛋抠得像铁公鸡,他,他除了我的工资外,其他都是按次付费,这一次帮我卖房,他还硬黑了我十万块,说是手续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