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这个娘,他每天都吃得饱饱的。
昨晚睡觉前,娘还答应他,今天给他做笋尖炒鸡蛋。
过年时候,他带着三毛出去玩,看到村里有个叫牛娃的小孩坐在家门口吃饭,香喷喷的笋尖,还有金黄的鸡蛋,馋得他直冒口水,半天都没移开脚。
回家他跟后奶奶说想吃炒蛋,后奶奶冷冷一笑,告诉他,蛋没有,屁倒是有,问他吃不吃。
现在他和后来的娘住一起,再也不用担心后奶奶来给他吃屁。
林羡低头看沈二毛:“怎么到这儿来了?”
“哥哥让我来的。”沈二毛说实话:“哥哥让我来陪着娘。”
说着,又咬了一嘴地瓜。
沈二毛探头探脑地,看到老钱氏的时候,还往林羡身旁躲了躲。
然而,当他瞅见老钱氏手里的碗,认出是哥哥捡来给小狗的,扭头就向林羡告状:“娘,后奶奶偷我们家的狗……”
话没说完,小嘴上多出一只手。
不等他再作声,后来的娘另一只手也糊上他的脸。
沈二毛:“……”
林羡已经在回答马氏:“有没有镯子我不清楚,换做是我,肯定不把贵重的东西埋去外面,这埋在茅厕附近,是得多跟自己过不去。”
“可不就是林丫头说的这个理。”
村民搭腔:“谁没事往那种地方埋值钱玩意儿,这不脑子被驴踢了吗?”
老钱氏:“……”
她本以为林羡也是为宝贝过来的。
被自己捷足先登后,这小娼妇还不一定怎么闹。
来找村长前,她就想好怎么对付这小娼妇。
然而,此刻林羡说的话,却像一串炮仗噼里啪啦砸她头上。
再看林羡的神态,完全没有丢失钱财后的焦虑。
这小娼妇没在茅坑附近埋宝贝。
那她昨晚埋的什么?
老钱氏望向自己手上的破碗。
一股屎臭味扑面而来,差点把她熏死过去。
林羡的声音,也再次响起:“不过,世事无绝对,屎壳郎还喜欢滚粪球,谁能保证不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就喜欢在茅厕旁边埋东西,譬如我婆母。”
老钱氏:“……”小贱人!
林羡说着,话锋一转:“我在下塘村生活十八年,除了我婆母,尚未见过其他有此爱好之人,所以我猜测,此贼必为外乡人。”
老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