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炮兵持续地轰击着,正好有一发炮弹在马尔维茨上将的附近,爆炸险些把他给炸飞了,直气得马尔维茨咬牙切齿,狠狠骂了几句,愤怒稍息之后,他继续吼叫着,让布丽塔快点给他拍几张照片,“把卢瓦尔河,二号大桥都照进去,还有那该死的机枪…全部照进去…”马尔维茨吼叫道。
炮弹剧烈的爆炸声,像开山采矿般沉闷地轰鸣着,掩盖了马尔维茨的吼叫。
布丽塔照完相跑到张一平面前,带着一点委屈说道:“马尔维茨上将他只想在战场拍几张照片,然后在国内发表,这样他就成为英雄了。他并没有亲手打死过一个敌人,他不是我们德**人需要的那种英雄,虽然他可能被棒为英雄…”
“作为一个上将,能够冒着炮火和生命的危险来到前线,从这点上来说,他也可以称之为英雄了。”张一平说道。
“但是,他不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心目中的英雄,应该像你这样勇敢、善战。”布丽塔说道。
“德国是有英雄的,只不过你没有发现而已!”张一平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那个小胡子下士,估计是躲到哪里避炮火去了。
马尔维茨兴高采烈地向张一平走来,十几个德军警卫将他团团地围住,一点也不符合他“中尉”的身份,如果周围有狙击手的话,第一个要瞄准的就是他的脑袋。
马尔维茨远远地叫道:“司令官阁下,贵军真正是进展神速呀,我已经到胜利在向我们招手了,前面不远就是外籍兵团,只要我们与外籍兵团合在一起,奥尔良南岸就算彻底落在我们手上了。”
“当然,贵军取得这样的胜利,是与我第二集团军近十天十夜的浴血奋战分不开的,英法联军之前虽然受到流感病毒库的困扰,但是并不足以致命,经过我第二集团军的近达十天十夜不停地攻击,他们的意志早就被我们击垮了。”马尔维茨无耻地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马尔维茨,就好像足球比赛,功劳最大的还是进球的那一位球员,你说是不是?”张一平说道。
“总之,只要我们两军齐心协力,就天下无敌了。”马尔维茨说道。
在一号大桥外围的街道上,用沙包、石板、甚至钢筋混凝土浇注的暗堡林立,铁丝障碍拉得到处都是,而且上去非常牢靠很难摧毁,有些地方还带着高压电。
在铁丝障碍的后,暗堡里面,重机枪带着沉闷的声音,疯狂地扫射起来,除此之外。在用瓦砾筑成的沟壕和沙包垒的后面,英法联军只露出半截头盔,步枪的枪口如林一般排列,枪口冒出的枪火不停地闪亮,枪弹密集地射过来。
但是这样的阵地战对于06师是有利的,他们可以凭借枪法上的优势,慢慢消耗敌方的兵力。
对于中**团的枪手来说,英军露出半截脑袋就已经足够了,他们准确的枪法可以让子弹准确地贴着沙包和沟壕上面的瓦砾飞过,击穿头盔,掀开他们的天灵盖。
袁志祥一连开了几枪,枪枪爆开了对方的天灵盖,在他的面前,枪声很快稀疏下来,除了暗堡里的那挺重机枪之外。那暗堡里的机枪,他也多次把它打哑,但是不一会儿重新叫了起来。
袁志祥估计,里面一定有很多替换的机枪手,他的子弹可以通过射击口将里面机枪手击伤或者杀死,但是无法毁灭机枪和暗堡,只要对方更换一个机枪手,机枪又能重新扫射起来。
袁志祥暗暗心急,他再次向暗堡射击口打了一枪,敌人的扫射忽然停顿下来,袁志祥就踢了一脚趴在旁边的两个辅兵二毛,叫道:“狗狗狗…”
两个匈牙利籍的辅兵机械地跃出掩体,敏捷地向前冲去,在机枪重新扫射之前,到一块掀起的混凝土块后面。
重机枪的子弹卟哧卟哧地打在他们面前的混凝土板上,发出嘣嘣的震动声,有的子弹从他们身边,头顶上啾啾地掠过,把这两个辅兵心惊胆战。
卡尔曼把肥胖的身体尽力压在地面上,但是仍然觉得不安全,“哥哥,中国长官要我们冲出来干什么呀?”卡尔曼问道。
旁边的尤迪特倒没有像卡尔曼这么糊涂,起码他是清醒的,“他要我们炸掉那个暗堡吧,卡尔曼!”
“炸暗堡不是要用火箭筒的吗?我们又没有火箭筒。”卡尔曼说道。
“笨蛋,用手雷也可以,等一下,你冲过去,往那口子里扔一个手雷,就成了,记住手雷要在手里停留几秒再扔,不要让英国人又扔出来,把你自己炸死了。”
“几秒是多久呀?”
“你自己想一下,差不多爆炸的时候往口子里塞就行了。”
“可是为什么要我去扔呢,哥哥?”
“你不想不想像伊万诺夫那样,做大官?”
“想!”卡尔曼坚定地回答道,忽然一下子觉得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