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洪大人,我家秦魁公子说了,常二并没有对秦云下手,可是秦风却杀了我家秦魁公子七人,当然是滥杀无辜。”
这人出口闭口都是秦魁公子,说话间也避轻就重,显然是早有算计。
“秦风,这作何解释?”
秦洪也不看这麻衣奴才,明亮的双眼依旧静静看着秦风。老实说,这奴才开口闭口都是秦魁,这不是明显拿秦魁和他父亲秦石向自己施压?
“哼,信口雌黄。当日常二仗着自己炎武二阶的修为,欲要打断我弟弟秦云双腿。要不是我及时出手,我弟弟现在恐怕就得跪着走路了。”
“此事当真?”
看到秦云点头,秦洪转头看向身后那麻衣奴才,目光带着凛冽的威严,同时一股压迫感朝那奴才压迫而去。
“是……。”
这奴才哪里能面对炎武六阶的威压?而且,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欺骗秦洪。欺骗秦洪,就等于欺骗执法堂,就算灭了自己一门都是小事。
乌河域,在秦氏的地盘挑衅秦氏的权威?无疑是老虎头上拔毛——找死。
“至于秦魁说,常二并没有对我弟弟下死手,这又何解?依照秦魁的解释,难道真的要等到那常二把我弟弟双腿打残,我秦风才能寻仇?”
秦风顿了顿,继续说道。
“在我乌河域,秦氏的地盘上。常二仗着炎武二阶的实力,欺压秦氏子弟。我秦风秦云两兄弟,可是也还是姓秦,还是这乌河域的主人!强奴欺主,这罪责,想来执法堂也会公正执法吧!我秦风杀那几个奴才,天经地义!”
秦风一字一顿,如燕赵壮士,慷慨大义!
闻言,秦洪的嘴角扬起了欣赏的笑容。这秦风居然把自己杀人之事与整个秦氏家族联系起来,在这点,已经决定了秦风必将是最后的赢家。
高度,已经决定了结果。秦氏一族的尊严,是不容侵犯的。
“强奴欺主,当是死罪。”
稍稍沉吟,秦洪言语肃穆,宣读出了判决。
其实,在没有来之前,秦洪心中早就对整件事情来龙去脉有了了解。作为执法堂执法使者,秦洪难道对这样一点小事的真相都不知道?只是,作为执法堂执法使者,秦洪有些事还是得按照规定来。秦风杀人,就要接受审判,如此整个乌河域才能安定有序。
就算秦风秦云两兄弟真的懦弱到屈打成招,秦洪也会主持公道,而不是对这两兄弟落井下石。对秦魁那样只知道践踏弱小的子弟,秦洪打从心底是瞧不起的。
秦魁的父亲在与秦天本就是累积了不知多少仇怨。其后,秦魁由于手下失手误杀秦风,遭受了责罚,对秦风秦云两兄弟怀恨在心。现在的这些动作,不过是秦魁出气报复的手段罢了。
这些,秦洪也是有些了解的。
反而是这秦风秦云两兄弟,给了秦洪一个大惊喜。这两兄弟与自己搜集的情报介绍截然不同。
面对执法堂,秦云的反应还算正常。可是那举重若轻、谈笑自若的秦风,这等风度却让秦洪隐隐都自叹不如。
想到这里,秦洪对这秦风好感倍增。当即也不打算继续追究,正欲离去。
“秦洪大人,等等!”
方才被秦风掀翻倒地的白衣男子清华站了出来。秦风就算撇开了滥杀无辜的罪名,可是还有另外一个罪名,足以让秦风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清华有了冷笑。清华拂了拂白衣上脏兮兮的污渍。
“我等作为执法堂执法使者,居然遭受秦风的辱打。执法堂乃是秦氏家族法严的权威所在,任何人不得忤逆!现在,秦风便是在挑衅执法堂的权威,此罪当诛!”
诛!
诛!
刺耳的字眼在秦云耳畔久久响彻,秦云的脸色一下子煞白起来,双目无助地盯着秦风。那无助的眼神,就像是漂浮在洪水中的一根稻草,随时都可能被淹没。哥哥就算再厉害,怎么可能和整个家族抗衡?
“哥哥。”
秦云望着秦风,惶恐、担忧可是又隐隐有着莫名的信心,那是一种连秦云自己也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白衣清华话刚落音,秦洪面容上那淡淡的笑容也不由一滞。
“凌辱你便要被诛杀?”
秦风冷冷一笑,目光如刃,扫过那说话的白衣男子清华。那阴森的气息,让那清华不寒而栗。
“再辱你又如何?”
秦风宛如午夜魑魅,黑影一飘,便出现在白衣清华身前。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单手扣住那白衣清华的喉咙,重重往地一甩。
嘭!
污水四溅!
砰!
秦风一脚凌踏在白衣清华的胸膛之上,嘴角扬起戏谑的笑意。白衣清华仅仅只是炎武一阶,哪里能承受秦风炎武四阶的一击。当即,这白衣清华大口便吐出一口鲜血。
哗!
场面顿时一片死寂,秦云也咂舌盯着那被哥哥秦风给凌踏在地面的白衣清华。耀眼的血红浸染了白衣,仿佛一把匕首悬在所有人头上,让人惊恐。
“秦风!”
秦洪双目如同烈焰燃烧,秦风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挑战执法堂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