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在来人眼中看着更为刺眼。
“叶兄!我族长将你视为贵客,才会留你在村里住下,要离开之事也是你自己所提,现在你做这些事情又要如何解释!”打头的胡须男怒声说道。
身后一人接口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肯定是不愿意去禁地接受考验才会做这种事情,二哥,不要跟他废话,直接抓了他去见族长!”
“带他去见族长!”
“对!让族长去处置他!”
站在田间的村民看着在晨光中的二人,虽是素服石桌,便称得二人跟神仙仙子一般,一言一行皆是风华,微风吹起,仿佛马上就要飞天而去。
像是怕惊扰了眼前这副美景,村民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弱了下来,正巧听到叶亦宣的声音。
“怎么吃得这么少?”村里的东西自然不能跟外头的相比,但今日肯定不会太平,一会儿要是饿了怎么办。
叶亦宣眉头紧蹙思索着这件事情。
“无事。”裴意喝了一口水,对于吃食这方面她一向不挑剔,总归得吃些东西别把自己饿死就行了,哪来那么多讲究,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她还真的难以若无其事的继续吃下去。
裴意歪了歪头,示意旁边还站了一群人,叶亦宣转头,语气中尽是被人打扰的不悦:
“各位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最前头的村民被他问得一滞,马上一股怒气烧了起来,感情刚才他们说的话都是白说了,人家一句话都没听到?!
照着他的性子,非得先给这年轻人一巴掌的好,但是想到族长的话,他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下心里的怒气道:“族长有事要问两位,还请跟我走一趟。”
——
“这么说,叶兄完全不知道此事了?”
“不知。”叶亦宣言简意赅地说道。
“叶兄一来,我族的禁地一夜之间就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叶兄难道不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丰北掩在袖子下的手紧紧扣住椅背,冷冷地问道。
裴意轻笑了一声,“族长这话说得好生无理,你们族的禁地烧毁与我们何干,为何要问我们要解释。”
“昨日你们才说要去禁地接受考验,不过几个时辰,禁地就起火,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这明显就是你二人不想去才会如此行事!”站在丰北身后的一个男子大声说道。
“真是好笑,难不成昨天我们说要生孩子,你家昨晚出生的那个小孩就是我们生的了?”裴意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况且你们族长说要进入禁地才会许我们离开,我烧了它有何意义。”
叶亦宣摸了摸鼻子,生小孩儿?
男子被她一句话说的满脸通红,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你,你简直强词夺理!”
“不是我强词夺理,本来就是如此,你们又没有什么证据,就因为刚好我们来了,就把这种事情栽赃到我们身上,难道就是有理了?”
丰北坐在一旁,死死地盯着二人,听到裴意说的话,看她一脸坦然的样子,心里有些疑惑,难道真的不是他们?
可是事情怎么会如此巧合!?
“好了,不要吵了。”丰北出声止住了身后的男子,这才看像叶亦宣二人,“不管如何,我族禁地被烧是件大事,在没有查明确切证据之前,只能请二位待在这里了。”
“族长这是要软禁我们了?”叶亦宣冷冷地说道。
丰北因突入而来的压迫感面色一白,强忍着说道:“并非要软禁二位,只是族规如此,要离开必须先经过禁地的考验,而如今禁地外部已经被烧毁,还请二位给我等时间去清理,方可让二位进入。”
裴意心中冷冷一笑,清理?若是不想让他们走,就是清理个十年八年也是可以的,“不知道族长要清理多长时间?”他们耗得起,她可耗不起,檀清几人现在必定是听了她的话在下游等着,难不成也要她们等个十年八年不成?!
丰北没想到她会如此反应,被她眼中的嘲讽看得有些不自在,故作思考地闭了闭眼睛,半响才睁开道:“十日左右吧。”
叶亦宣点点头,看着裴意说道,“那我们就再等十日。”
一直坐在丰北旁边的胡须男看着裴意,面上的yin光毫不遮掩,嘲讽地开口:“算你们好运,要不是这场大火,说不定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只可惜这么漂亮的……”
叶亦宣细眸微闪,手下慢慢收紧,胡须男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都要鼓出来一般。
“放手!叶公子这是做什么?!”丰北又惊又怒,没想到他身手如此之好!他几乎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动作的,人已经被他捏在手里了!也怒他竟然毫不把他这个族长放在眼里,在他眼皮子底下一言不合就敢动手!
叶亦宣松了手,把人甩到一边,眼睛依然盯着地上不停咳嗽的男人,话却是对整个屋子的人说的:“我二人虽是上门打扰各位,本该心怀感激,但在下生平最听不得有人侮辱在下的妻子。”话说得云淡风轻,几乎没有起伏,但是任人都能听出他话里的认真和杀意。
“他又没有……”旁边一人扶起胡须男,嗫嚅着开口,阿林什么都还没说,什么都还没做啊。
“便是想想也不行。”叶亦宣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阿林性子直爽,平日里没有跟外人打过交道,口无遮拦了些,叶公子不要介意。”见他出手,丰北心下有了计较,便是他们几人合力围攻,可能都不是他的对手,只好忍下心里的怒意,开口抱歉地说道。
叶亦宣转身,牵着裴意往外走去,声音悠悠地飘来,“还请族长在我们暂住的这几日管好其他人,下一次,在下就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好力道了。”
待他们二人走远,丰北一掌拍在桌子上,坚硬地楠木桌子哗啦碎了一地。
“族长!他们简直欺人太甚!火烧禁地的事情,一定是他们做的!”胡须男缓过气来,声音嘶哑地说道,眼睛里满是恶毒。
丰北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阵,多久了,有多久他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了?十年?十五年?自从郡王死后,他就再也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族长,这二人的态度变化也太多了。”
“他不过是找了个借口震慑我们,让我们这几日不要再去找他麻烦。”兴许是今天的事情把二人激怒了,丰北挥挥手,“你先带阿林下去找阿姆看看伤,且让他们逍遥几日。”
郡王,当年你没能除掉祈国皇帝那狗贼,现在就让属下来除掉他的儿子,以慰你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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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了更晚了,早上把昨天码的几千字全部都删掉了,看得我恶心死了,今天又卡文,就跑去看了一下午小说,额—________—''
又欠债了2000,顶锅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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