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换日符不愧是轩辕大法的结晶,朱天权将符捏碎,那符化成一道金光射入佛光之中,他伸手一抓,随后摊开掌心,朱厚熜已经躺在上面,仿佛气吹的一般,迅速变大,转眼长到真人大小。
朱厚熜这时仍然昏睡不醒,齐星衡切了切脉:“不妨,只是中了和尚的一点小手段,这就能醒过来。”他让朱天权把朱厚熜放到床上,凝出三枚血针插入他的胸口穴位。
朱厚熜深深吸了口气,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一看到齐星衡和朱天权,吓得一下子做起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齐星衡笑笑,退到一旁,让宋宝书过来,朱厚熜可以说从小就跟宋宝书长大,一见到他又惊又喜:“小宝哥,你怎么也在,这里是哪啊?”
趁着宋宝书给朱厚熜讲述经过,齐星衡拉过朱天权到一旁聊蒋钰锋和贾筱煜的事情。
朱天权喝了口茶,用手背擦了擦嘴:“贾师姑说还有差不多二十年崔盈就要被雷击而死,不过她克制先天五禁的法物还没有找齐,并且圣姑已经知道她在外窥探幻波池。因为贾师姑是榜上有名的正神,圣姑怕不敢直接动她,便几次三番想将她诱入幻波池困住,只是贾师姑知道如今时机还未成熟,又能提前算出危险,所以都不上当,圣姑又羞于求人,更不愿以大压小,二人一个在池内、一个在池外互相斗起了禁制阵法,十数年来竟然拿贾师姑无可奈何。”
齐星衡想起贾筱煜竟然远在万里之外就算出关外三佛入关来杀朱厚熜,不禁叹道:“筱煜的推算功夫越发的厉害了,凡事谋定后动,天下能与之匹敌的也只有蒋大哥了。”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
朱天权忽然一拍脑袋:“对了,师父前两年追杀一个魔道妖人,一直到西方一座竹节山,在那里发现了一窝狮子精,共有六只,已有数百年的道行,还不能完全化作人形,在当地为恶吃人,师父当场就要将之除去,结果那六只狮子不敌,退到一道九曲盘桓洞中,里面有极为厉害的幻阵,师父连续数次都没能冲进去,结果还差点陷在里面,这次有了贾师姑的先天神算,正好可以去将那狮子一窝端了。”
“六只狮子?”齐星衡感觉有些熟悉,却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知道的。
“对啊。”朱天权说道,“斩妖除魔,本来就是我们修道之人的分内之事,只是贾师姑却说,天地行道,自有其意,众生行道,自有其利,不可以人力妄为改之,改必招祸。那狮子修行百年,已是不易,既然还不能化成人形,不如就此捉来当个坐骑,将来能够化形之时再好生教导,或是收入门下,或是放回自然,如果怙恶不悛再杀之不晚。”
齐星衡点头道:“筱煜说的对啊。”
朱天权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不过却也不敢跟师叔争辩:“贾师姑说是那狮子共有六个,不如再约上四个同道齐去,每人收下一只狮子当坐骑。师父和贾师姑让我给您带个口信,到时让您也去。”
正说话间,宋宝书已经领着朱厚熜出来,那朱厚熜甚为懂事,出来先拜谢齐星衡救命之恩,然后便商议着要回王府去,齐星衡怕朱天权去北京送信在甘道清面前吃亏,又觉得现在宋宝书也是重伤未愈,便邀请他与自己一起走,朱天权常年在天山苦寒之地跟师父修炼,少有出来的机会,这次反正师父也没规定具体的完成时间,便答应了下来。
几人回府,王府这里早已经闹开了锅,虽然现在还没人知道朱厚熜就是未来的皇帝,但他是朱厚燳的亲叔伯弟弟,血缘关系极近,现在丢了,本地大官小官不论文武都要掉脑袋。
鸡飞狗跳的局面一直持续到晚上,兴王府中上上下下都认识宋宝书,又要见齐星衡,齐星衡和朱天权一起推辞,要了一间静室修养元神。
过不多天,朝廷圣旨果然到来,来传旨的就是那小太监穆糖,随行的还有两位礼部官员,司礼监秉笔太监亲自跑出来传旨,天底下还是第一遭。他拿出朱厚燳的“遗诏”,当场宣读。在圣旨里,朱厚燳说父亲仙去,自己伤心过度,无心国事,打算入山修行,为父祈福,传皇帝位与堂弟朱厚熜,望他做一个好皇帝,把大明帝国管理好。
虽然事先听宋宝书说了,有心理准备,但朱厚熜还是激动不已,管家连忙收拾相关的东西,府中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国不可一日无君,众人商议之后,决定让朱厚熜轻装先行赶赴北京,王妃等府中人在后收拾好东西再走。
本来齐星衡打算几人带着朱厚熜直接飞回北京,穆糖却说:“不可!我昨日才来宣旨,世子明日就到京都,如果被人参一个‘私离封地,心慕皇位’可就惨了,咱们还是骑着马走,尽快赶到吧。”